p; 纪晟当年便是因为体弱才被送到楚州,送到静一上师处长大的。
如今长公主关心他的身子,倒也正常。
“姑母若是不放心,可让绮安为你搭脉瞧瞧。她虽年轻,医术在太医署却是堪称翘楚。”
纪晟的笑意微凝,缓缓放下了药盏,调笑道。
“还是算了吧,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我啊,如今好得很。这倒胃口的汤药,便是周太医开的,我也是一碗都不想喝了。对了,子真今日怎么不在?这一堆的公务堆积,他人怎么不见了?”
纪晟将话题巧妙转移到了傅遥光身上。
宣明曜倒也没在意,继续低头看起了户部的账册。
“傅琛病了,本王今夜让其先回去了。”
如今,纪晟和傅遥光都被拨到了户部任职。
户部出了凌砚这个大蛀虫,底下不干净的人自然也有的是,宣明曜新官上任还没几日,户部已经接连被罢免了三位官员了。
可人没了,公务还在,甚至因为凌砚去世的缘故,户部积压了不少活。
这几日便是宣明曜这等铁人都觉得略有些熬不住了。
纪晟原本并不归属户部,他只是负责调查凌砚贪腐一案。
只是,这案子如今牵扯越来越大,线索竟是落在了漠北身上,这显然并不是纪晟所能触及的了。
在将凌砚这些年贪腐的账册盘完后,纪晟和傅遥光便回了门下省。
如今他出现在户部,是宣明曜亲口讨来的。
当然,她一开始讨的是傅遥光。
毕竟傅遥光之前已经在户部待了小半年光景,以他的能力,户部上下的公务早已经被他摸了个透彻,是宣明曜此时最需要的得力帮手。
可圣上犹豫片刻后,除了允了傅遥光借调户部,更将纪晟一同打包送过来了。
“有些事,你到底还是要注意些分寸。虽然朕偏心你,朝臣们素日里不敢在朕面前嚼舌根,但有些事朕不是不知晓。未出阁的女人家和一个男子走得太近,还是于你名声有碍。他日若真闹出大祸,民间传出什么非议,届时朝臣们以此为由头弹劾你,便是朕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非议?
宣明曜如今面对父皇的敲打,心中的不耐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迫于形势不得不提前将自己召回朝堂,但又不想让自己太过骄矜自满,所以又拿着莫须有的流言来敲打自己。
为君者做到了这个地步,也真是可悲。
帝王多疑是不错,可多疑是体现在用人的谨慎和谋定上,并非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敲打和试探。
百姓们只关心能否吃饱穿暖,只关心明年的赋税能否减免,只关心明日菜场的肉价能不能降下一些,他们哪里会关心一个亲王身边出现的男人?
便是关心,也最多不过是酒足饭饱之后议论两声。
当时恩济庄那般惨案,死的也都是百姓,当时民间也是在特意推波助澜下才兴起了一波热议,而这热议也不过短短几日便也消寂了下去。
毕竟,百姓们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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