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太医署何时给行宫送去过药方?”
圣上沉声道。
他从未如此吩咐过,这宫里也不敢有人背着他私自命太医署往行宫传递东西。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药方和药材都不是出自太医署的。
地下跪着的江寅立刻接话道。
“这便是问题所在,小臣也清楚地记得,陛下并未吩咐太医署送去药方和药材,且若真有此安排,随行一同带去便是,为何要快马加鞭先行送去?所以,小臣便将那些药材以及药方还有熬药所有的一应器具都带了回来,陛下可传唤太医署之人查验。”
行宫的人既然当时看不出药有问题,如今就更不可能看出来。
所以,将药带回来由太医署信得过的人单独查验,是最可靠的选择。
圣上点了点头。
“去传成安。”
在内侍小跑着去太医署传人之时,圣上又继续冷声问询道。
“林川,你如何确定送药前去的便是太医署的人?你在行宫伺候这么多年了,难道这点儿眼力也没有吗?”
竟是随随便便就让人把有可能有问题的药材送入了行宫。
虽说行宫不比皇宫,可松懈成了如此模样,还是让圣上都有些震惊。
“陛下明鉴,小臣绝不敢随意便收下那药材啊,实在是前来送药之人拿着太医署的手令,且一应药材封装之上也都加盖了太医署的印章。那人更,更有……”
林川说到这儿,上下牙都在打颤了,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磕巴了半天也说出来后半句话。
“说!”
圣上可没心思在这里看他这副扭捏做派,直接一句带着森然寒气的说,让林川吓得头抵在地上,一口气将所有话都说了出来。
“那人还带着一块雍字令!小臣见到令牌,便信以为真,将药材收下后查验无误便入了库房。那令牌和画册之上的一般无二,小臣,小臣也没想到那会是假的啊!”
像雍字令这等令牌,为了防止底下人不认识,都会统一绘制于画册之上分发下去,让各地的外派官员和属官牢牢记住,以便到时候配合行事。
林川虽然未曾见过实物,但画册上的可是看过无数遍了,绝不会认错。
雍字令?!
听到这里,圣上的眸色中出现了一丝怒气。
雍字令一出,简直是明晃晃地在告诉众人凶手是谁!
这令牌如今在外只有一块,便是在明月奴手上。
但他并不觉得这会是明月奴所做。
因为,这太蠢了!
幕后之人,是堂而皇之要将明月奴拖下水啊!
几日前,明月奴曾让元颖带着她的亲王宝玺和雍字令牌去工部调度绞车,工部内知道她手上有这块令牌的朝臣不在少数。
她是疯了才要用这块令牌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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