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死谢罪,为无辜惨死的百姓赎罪了!”
说完,长喜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干脆利落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伴随着闷痛的呼吸声。
啪嗒。
半截舌头被长喜吐出来,就这么血淋淋掉在了地上,离着宣元辰不过一步之遥。
长喜的嘴角开始不住流血,断舌的剧痛让他本就受刑虚弱的身子彻底撑不住了,在宣元辰受惊松开揪着他的衣领之后,长喜身子一软,昏死在了地上。
而宣元辰在看到地上那半截血肉模糊的舌头后,一则是受惊,二则也是无望地清楚,他不可能指望长喜翻供了,长喜这一断舌,他的供词就是彻底地翻无可翻了。
他的伤本就极为严重,太医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情绪激动。
可如今的宣元辰情绪早已经激动到失控的程度,再加之他一直跪在地上,更是为原本的伤情雪上加霜。
继长喜之后,宣元辰的身子也是轰然后倒,直接昏厥了过去。
看着晕成一团的两人,圣上头痛的毛病又要犯了,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
“将礼王带下去医治,至于这个长喜……”
沉吟片刻后,圣上淡漠看向晋赟。
“处置了吧。”
一个已经断了舌头的人,再逼问不出什么了。
更何况,圣上也不觉得事情到了如此这步,还有什么继续审问的必要了。
长喜和秦尚的证词,现场搜寻到的证物,刑澍调查到的城中流言,秦婕妤昨夜跪在紫宸殿外的举动,他们母子和宫外的消息传递灵通程度,以及恩济庄内幸存者的体内也都被诊治出的确有蒙汗药的残余。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宣元辰在此事中的参与之深。
他认不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对母子,贪心太甚。
只是,圣上心中还是有些踌躇未决。
到底,要如何处置宣元辰?
若以律法来论,这两百余条无辜性命自然是该算在他头上的,废黜王爵,幽禁终生这都是轻的。
可若真处置了,太子在朝中可就真无牵制之人了。
虽说尚有明月奴的存在,可在朝臣和世家眼中,一个皇子和公主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老三还小,此时便让其涉足朝堂总是太早了些,若是礼王被废,太子空无敌手,他有了这几年朝堂之上发展势力的时间,到时候羽翼丰满,怕是自己都无法彻底钳制于他了。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可若是不处置礼王,到底难安朝臣和百姓的心。
如此处置,倒成了一个难题。
而就在圣上犹疑之时,殿外突然传来急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江山阁塌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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