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乐锦的身子自此落了寒症,大夫说,日后怕是子嗣上艰难了。
可香坊的人哪里会在乎?
对于一个花魁,身带寒症不宜有孕反而是件好事。
这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提前坏了姑娘的身子,免得她们总还存着旁的心思。
终于,乐锦挂牌了。
她的第一夜,拍了五千两。
躺在帷帐后的那一刻,乐锦清楚地意识到,她必须要脱离贱籍,必须要离开香坊。
否则,她会彻底腐烂在这里。
所以,哪怕死,她也要试一试,争一争。
“别胡说,不是说了吗,我们要一起离开这绮陌香坊,要一起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走在世俗里。你不愿听我的话,我也无法勉强你,但是乐锦,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
邈娘已经许多年未曾哭过了。
哭,在这香坊内是最无用的事。
从曾经的香坊姑娘到如今的香坊管事,这一路走来,她听过的哭声难道少过了吗?
但此刻,邈娘还是红了眼眶。
她把乐锦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此刻邈娘甚至后悔,若是当年她未曾冲动和那客人闹上一通被毁了面容,或许她可以代替乐锦去接触卞明瑞。
如今,也该是她去做这场局。
而不是只能留在香坊中,甚至连担心的端倪都不敢露。
“邈娘,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在惜自己的性命。”
乐锦站起身,轻轻对邈娘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作为香坊的花魁娘子,乐锦有属于自己的马车,贴身婢女已经在等候着了。
进了马车,乐锦敛下了神色,轻声道。
“走吧。”
乐锦到了那处宅邸的时候,卞明瑞还没有到。
其实直到此刻,卞明瑞也并没有让沈胥带来回信。
他今日到底会不会到,都是未知数。
但乐锦对自己这半年的辛苦经营还是有分自信的。
若今日卞明瑞不来,倒真是枉费了她这半年所花费的功夫。
她在香坊内,看惯了男人,自是知晓,卞明瑞对她是有那么两分真心在的。
虽然这点子真心在他的大业和谋划面前不值一提,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他还是愿意为自己用上那么几分心思的。
轻轻撩起广袖,乐锦从一旁的水桶中舀出一瓢水,小心浇在那一丛栀子花上。
这花的味道,浓而不烈,清而不淡,一丛丛的白,让流动的风都带上了一丝清香。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乐锦纤细的手腕,从她手中接过了那水瓢。
“你这栀子,打理得极好。晚来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