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比床榻也高不了多少,踮着脚尖趴在床边,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对自己姐姐的担心。
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宣明曜浅笑道,“托我们元景的福,已经好很多了。”
宣元景仿若小大人一般,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叮嘱着,“姐姐要快点儿康复,和元景一起去崇贤馆。”
接着,他被笑眯眯的桐君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可以更加方便地面对面和宣明曜说话。
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很发散的,从自己今天的早膳喝的粥很好吃,说到了刚刚看到了一朵很漂亮的芙蓉花。
宣明曜和陈皇后也不要觉得烦,只浅笑听他讲着,不过,很快,宣元景说的一句话,引起了宣明曜的注意。
“你说,谢大人离开崇贤馆的时候,永安王叔特意要给他摆酒设宴送别?”
宣元景年纪还是太小了,他皱着眉头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反应过来宣明曜话里的意思,而后点了点头。
“对,好多人都听到了。永安王叔说,谢大人不必气馁,天高任鸟飞,总有腾跃之时。姐姐,王叔是什么意思呀?”
宣元景虽然有些理解不了,但他记性极佳,几乎将两人说的话一字不差记了下来。
“什么意思?咱们的王叔,和谢大人成了同盟了呢。是啊,心里都挂念着同一个人,自然应当站在同一战线。”
不想,上一世这两位纪容卿的裙下之臣,如今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
记得上一世,这两个人若不是纪容卿从中调停,还是颇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势的。
不过也是,纪容卿如今可不是记忆里的宠妃。
她只是一个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的冷宫废妃。
甚至,还损了一条腿。
她的两位爱慕者,如今怕还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这永安王叔去结交谢望之之间,不知道有没有打听清楚,谢望之失了侍读学士这般前景大好的官职,究竟是谁的“功劳”?
宣明曜的眼神微闪,心中有了些主意。
即便是太子,即便如今年幼,可去了崇贤馆,每日就开始有各种功课了。
宣元景陪着宣明曜说了没几句话,便要苦哈哈去做他的功课了。
看着宣元景被女官和内侍陪同离开,陈皇后转头看向了宣明曜,压低声音道,“这纪容卿,可真是厉害了。她同永安王也根本没私下见过吧?这又是打点纪容卿在冷宫的吃食,又是安抚谢望之。”
刚刚明月奴那话,她一听就明白了。
结合之前明月奴跟她说的那些,她还真佩服起了这纪容卿。
若不是明月奴得了梦兆,自己母女两人提前布局,怕还真是会在她手下吃大亏。
她是不斗,可她身边人会不要命般帮她。
今日那楚琊,豁上自己的性命不要都愿替她承担下一切,多么感天动地。
也多么骇人。
几乎,让一个人丧失了对自己生命的珍惜。
将对她的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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