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欣也不想靠这么近。
她原来是想趁着尤乾陵睡着的时候从他衣兜里把珠花拎走的——毕竟人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挂在那,她手痒。
没想到手刚碰到的下一瞬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还是挣不开的那种。
于是她就只能假装人家魇着了,用力把人摇醒了。
还好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尤乾陵头有些晕,分不清自己是被晃晕的还是因为梦魇。闫欣看他面色苍白,整个人都薄了几分,心说不会发病吧,赶紧跑到另一边,拿了一盘熏香的瓮,问是不是安神香。
尤乾陵瞥了一眼,伸手指了另一头。
“那边有火。”
安神香点了一会之后,前厅弥漫着浓烈的安神香,尤乾陵感觉到症状减轻了,才说:“你前面有什么想说的吗?”
闫欣被安神香熏出了一点睡意,脑子也迟钝了:“啊?”
片刻之后回神心想这不就是好机会吗?
忙道:“您还记得我之前和您说瞿寅和我说祭天台让他找莺雀,我觉得他失踪多半和莺雀有关。”
尤乾陵点头。
“那就等着吧。”
闫欣应了声道:“……我想看看瞿青手里的那支珠花。”
尤乾陵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挂在胸口的珠花。
闫欣赶紧岔开话题说:“您想,一开始我们先在瞿家看到的第一个线索,就是莺雀。但是到现在为止,所有线索都很散。直到瞿寅和我提到,我才想起来还有珠花的事儿。”
尤乾陵摸出了那支珠花。
偃制的珠花。
他将它放在桌上。
“你自己看。”
闫欣以为瞿青若是将线索藏在里面,这珠花应该会有特殊的拆解方式。没想到她在珠花内部摸了一下。
咔的一声。
“开了。”她难以置信地说。
尤乾陵落井下石。
“越是简单,越有可能是陷阱。”
闫欣不吃他这套,举着被扯开的莺雀仔细端详。她的人影在充满了安神香的厅堂内来回走动,格外的催眠。
尤乾陵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往下沉。
忽听闫欣大声说:“郡爷,你看这个!”
原本一支精巧细致的珠花,不知何时被她凹成了一个一把小巧的钥匙形状。
尤乾陵:“……有何用处?”
闫欣摇头。
“不知道。”
天色大亮之际,一直在瞿宅里到处翻箱倒柜的元硕回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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