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完全顾不上擦拭。
周雨刚才那一下顶得他猝不及防，一股尖锐的疼痛简直让他直不起腰来。
周雨泼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看着弯腰单膝跪在地上的顾瑾瑜，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卧槽，不会给他踹坏了吧？
周雨有些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你先对我耍流氓的，我只是，只是正当防卫！”
顾瑾瑜脸色惨白，呼吸急促，扶在墙上的手青筋暴起，完全没工夫回应周雨。
周雨后知后觉感觉到害怕，她是恨顾瑾瑜，恨不得他去死！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死在她手里啊！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你没事……”
话音未落便彻底顿住，周雨盯着他白得吓人的脸色，又看了眼他轻轻颤抖的手臂，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我，我给你叫救护车！”
……
凌晨两点半，周雨在周作昌和程晚玉的陪同下坐在急诊科的休息椅上。
周作昌一手叉腰，一手扶额，看着周雨欲言又止的笑了几次才说，“你！你怎么能踢他那儿呢！”
周雨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你！”周作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厨房干什么！”
“我刚写完卷子，渴了下去找水喝啊。”周雨委屈地解释，“你应该问他吧，大晚上不回自己的公寓，跑到我们家干什么。”
“这也是他的家！”周作昌咬牙道。
周雨有些不服，“那他喝点马尿就失智，好端端的抱我干嘛！”
“我！”周作昌被堵得哑口无言，还是程晚玉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两人。
“好了。都少说两句，当务之急是瑾瑜的伤势！医生怎么还没出来？”
周作昌和周雨同时闭了嘴，一个气得满走廊乱转，一个心虚地使劲缩脖子。
周雨是真没想到自己那一下有这么大的威力，更没想到居然就顶在顾瑾瑜那儿了！
她原本是想顶他的小腹，让他吃痛松开自己的，可惜不知道是错估了顾瑾瑜的身高还是自己的腿长。
周雨绞着手指，其实挺惴惴不安的，她小声问程晚玉：“他不会……就此变成太监吧？”
程晚玉：“……”
“应该不会，现在医学挺发达的。”
周雨张了张嘴，“万一……”
程晚玉叹了口气，“万一真……小雨，你得对你这一脚负责。”
周雨顿时差点哭出来，重生之后，她费劲心思远离顾瑾瑜，这一下不会又给自己送进去吧？
顾瑾瑜好好的尚且狠毒变态，要是那方面真出点问题……
她这辈子不会比上辈子死得还惨吧？
周雨此刻无比后悔自己的冲动，早知道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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