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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鸡鸣破晓,到处都是缝隙的茅屋内有光线透进来,孩子从半睡半醒的迷糊中睁开眼睛。
见到光亮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在到处呼喊娘亲的名字,直到一个同样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老乞丐急匆匆跑到他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番,紧接着拉着他的手就向一个巷弄中跑去。
那一天,孩子经历了人生中第二大痛苦的事。
他看着自己娘亲浑身赤裸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地面上积累的肮脏污水顺着她身下流过,给苍白的肌肤添了一抹刺眼的黑痕。
泊啰村的人围着尸体评头论足,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哪怕用一块破布将尸体盖上。
在见到孩子过来时,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路,将女人的尸体彻底呈现在孩子面前。
那苍白的尸体上到处都是淤青和掐痕,下体糜烂,红色的鲜血混合着刺眼的黑仿佛鲜艳而又诡异的绳结。
孩子的世界在这一刻骤然崩塌,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
“啊、啊啊……”
他张嘴想要喊出来,然而一切到最后却都化为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声音中蕴含的痛楚与绝望,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
“这不可能是邪祟所为,而是被人生生害死的!”
“马上就要入冬了,就算她不死在这里,也会冻死在屋里,要我说,随着她那丈夫去了,或许也是种解脱。”
“只是苦了李牧!”
……
周围的声音断断续续,换了一茬又一茬的人,从清晨到傍晚。
李牧一直哭到力竭,昏倒在尸体边上。
老乞丐守候在李牧边上,上前将李牧抱了起来,向着李牧家的方向走去。
房门没有锁,因为不可能会有小偷光顾这户人家。
老乞丐将李牧抱到床上,随后返回巷子,将女人的尸体收殓,没有棺椁,甚至连草席都没有,只是将女人被撕的稀烂的衣服盖在了对方身体上,找块地里埋了。
几天后,女人的死去的事情似乎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消失了,没有人谈论。
王府请来一位云国的和尚,听说是要给府里捉邪,最后邪祟成功被捉住,和尚带着满口袋银钱离去。
那一天,老乞丐带着一个小乞丐在诺大的王府对面停留了许久。
……
“佛说,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可若是为了受苦,那人为什么还要出生呢?”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坐在破旧的茅屋内,在那副陈旧的香案上,总共摆放了三块牌位。
牌位很差,是他自己用木头削得。
他不识字,所以比起父亲那块牌位,剩余两个牌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而是用刀在牌位上面刻了两个小人儿。
“嘭……”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两个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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