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饿!”
空荡荡的茅屋内,衣衫褴褛的女人抱着怀中只有三四岁年纪的孩子。
她脸颊消瘦,面色蜡黄,看上去像是生了重病,身体十分虚弱。
几番咳嗽之后,女人安抚着孩子,吃力的站起身子,从茅屋内一处角落里找出一小袋带壳的粟米。
她慢悠悠走到灶台前,打算引火煮粥,结果却发现家里已经没有可以用来燃烧的干柴。
“牧儿,你乖乖在家等我,娘亲出去寻点干柴回来。”
女人温柔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从门后拿过一根木棍,打开了房门。
“呼——”
时间正值深秋,屋外的风很大,带着潮湿的气息,吹在人身上冰冷刺骨。
特别是女人衣衫单薄,冷风从领口处吹入,冻得女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原本虚弱消瘦的脸在此刻显得更加萎靡。
“乖乖的,等我!”
女人回过头,朝屋内的孩子摆了摆手。
“好!”
叫牧儿的孩子用力点点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娘亲缓缓合上房门。
他虽然同样衣衫褴褛,但身上叠了好几件,最外面是一件远不属于他身材的宽大衣袍。
“叽里咕噜……”
过了一会,肚子饿的有些抽痛。
孩子走到一个刷着红漆的香案前,这是这个家里看起来唯一比较值钱的东西。
在香案上,供奉着一个牌位,上面歪七八扭的写着几个字。
从这几个字上看,刻字的人应该不识字,反倒像是用刀比着字画在牌位上。
奉供:‘亡夫李江河’
在这个人人都拜神的世界,这个家里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牌位,其他什么都没有。
“爹!”
孩子对着牌位叫了一声,随后搬来一个小木凳,坐在上面念念叨叨对着牌位说着些什么。
秋风阵阵,房屋顶上的茅草被吹得沙沙作响,风透过缝隙在屋内盘旋,兀的吹熄了屋内燃烧的小截蜡烛。
时间过去许久,茅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孩子见娘亲始终没有回来,壮着胆子将屋门拉开一条缝隙,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很黑,天边落下几缕月光,在大地上投下斑驳的黑影。
“天黑别出门,谁敲门都不要开。”
这是娘亲一直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孩子咽了咽口水,轻轻将房门关上,背靠着简陋的木门,轻轻坐了下来。
他眼里含着泪水,将头埋在臂弯里。
肚子因饥饿产生的疼痛早在时间的流逝下散去,剩下的只是虚弱和浓浓的困意。
不过孩子总是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拍醒自己,强打起精神,等候着娘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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