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就加他们两个吧。出门也是历练,一路上我会让'快脚'抓他们练起来。”
景逸的声音沉稳有力也算是决定了。说完这话,他朝景秋蓉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那目光里包含着少有的默契。
景秋蓉紧绷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只是手中的锦帕已经被她绞得变了形,指尖都泛着青白,那是刚才紧张的。
景逸转头看向景春熙时,眼中的严肃瞬间化开,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他故意板着脸,连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几分:“你给他们取个名字,我现在叫重三带他们下来。”说话时,他眼角细微的纹路舒展开来。
景春熙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下意识地望向母亲,可景秋蓉正因护卫的事赌气,侧过脸去不看她,只冷冷丢下一句:“你主意大得很,自己想。”那语气里分明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着掩不住的宠溺。
小姑娘撇撇嘴,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她又眼巴巴地瞅向师父,那双杏眼里盛满了期待。景逸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逗她,故意板着指头数道:“愣子?闷雷?泥鳅......”
每说一个外号,他的手指就曲起一根,粗糙的指节上布满了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子。
“还癞蛤蟆呢!”景春熙气得跺脚,绣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扭过头去不肯理他们。发间的珠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胥子泽见状,放下手中的茶盏。他温声劝道:“自己用的人,熙儿最好自己取名。”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轻响,“你之前选的有三十七人呢?若是以后全都跟着你,名字可得记得住,最好朗朗上口。”
说着,他抬眼喊了一声“七月、九月”,两人很快现形。一个沉稳如松,站姿笔直得仿佛能经得起任何风雨;一个灵动似燕,眼角眉梢都透着机灵劲儿。穿着同样制式的束装,显得非常精神。
景春熙眼睛一亮,试探地问:“初一,十五?”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话音刚落,厅内几人的表情都微妙地变了。景逸嘴角抽了抽,那表情像是在强忍笑意;景秋蓉的锦帕掩住了半张脸,肩膀微微抖动,显然也在憋笑;就连一向严肃的重三都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耸动着。
胥子泽倒是没直接反对也没有效。只是沉吟道:“嗯,这个可以用在男孩那里。女孩嘛,还是别太粗糙了。”他说这话时,目光温和地落在景春熙身上,像在安慰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这话一出,景逸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浑厚有力,震得窗棂都微微颤动。景秋蓉也忍不住笑出声,帕子下的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细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景春熙被他们笑得有些恼,索性破罐子破摔,小手一挥,干脆道:“男的叫初一,女的叫正月!以后再跟我的,就顺着往后排,就这么定了!”她说话时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骄矜,活像只骄傲的小雀。
站在一旁的春桃和红粉悄悄对视一眼,暗自庆幸自己来得早,否则不知要被排到几月去了。不过只要是能跟着小姐,这样的名字也不是不能接受。
初一和正月是被重三带下山的。他们先是在山上被训了一顿话,下山后又分别被景逸和景秋蓉叫去不知叮嘱了什么,最后才被带到景春熙面前。
两人都是又高又瘦,脖子修长,活像两只刚抽条的嫩竹。初一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但眼神已经相当沉稳;正月的面容清秀,若不是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睛,倒像个寻常的丫鬟。
初一换上护卫的骑装后,衣服长短倒是合适,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衬得他越发单薄。那身靛青色的劲装本该显得人精神,可穿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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