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声音还挺大,最后面说得像是蚊蝇拍翅膀,只听到嗡嗡响。
“阿衡,你干嘛?”
所有人都没想到阿衡看见银子会这样,应该是穷了怕了,这是看到银子的本能反应。
小蛮站起来,就想往阿衡手里夺银元宝,谁知阿衡却把手一松,银元宝又掉到了桌子上。但是他说:“你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情况,你这摊子上还有客人?没看见所有人都拿着碗去吃那不用银子的粥吗?还敢要一两银子一碟,也不怕你们的糖糕要留馊了。”
阿衡说着指向了外面,他们所有人才发现没出一会功夫,街上的行人几乎都不见了。还在奔跑的,手里也是拿着空碗空锅,看着就是排队去的。
所有人又转回头,又看向了那个男子。
男子皱着眉头,看向自家灶台上平时早就卖空了的簸箕,今天上面的糖糕才少了两块,一块还是自家闺女一大早吃的,另一块他跟他爹两人刚刚分了吃。
里面依然坐着,佝偻着腰的老人,小声朝男子说道:“好歹还有人吃,算他们十两银子吧。”
男子不情不愿地走了回去,用竹片在簸箕上划,情绪低落地切着糖糕:“可是我们买米就要一两银子一斤,这么一卖,连本钱都不得回来。”
老汉叹息一声,说:“谁让我们没有早看到那两张通告呢?”
阿衡小小年纪嘴巴也很利索:“到现在你们还想着挣银子,明天精米精面都是三十文一斤,看你糖糕能卖几文?”
这么一说,两个人脸更黑了,那个老人眼泪都流出来了,哭丧着脸,火苗印在他的脸上,满是沟壑:“你们,你们就给五两银子吧,行不行?要么就给三两,小本买卖,我们真的亏不起呀。”
所有人不敢吭声了,目光又转向了景春熙。
景春熙忍不住问:“你们这几簸箕的糖糕要多少本钱?”
男子嗡嗡地回答道:“每天都是做十五斤米,半夜都开始磨米了。”
阿衡在旁边小声嘀咕:米买回来,即使不磨也是亏。
对于老爹提出来的三两、五两银子,男子也不敢有异议,知道阿衡说的都没错,粮食的价格一下来,这用粮食做的买卖价格肯定会跟着降。也幸亏是家中穷,每天买的粮都是今晚买了凌晨磨,也没有囤积粮食,不然怕是要倾家荡产。
只是这几簸箕的糖糕也是家中的大半家产了,他怎么能不哭?中年男子也哭丧着脸,突然抹起了眼泪,然后蹲了下去。
所有人:……
“这样吧,我们按本钱买了,先按刚才说的,把每桌的糖糕上了,剩下的给我们用油纸包好。”
男子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就去切糕。
“好,好,好,你们真是好人啊!”老人带着哭腔,也站了起来,忽然想在景春熙的面前跪下。
被景春熙碰了碰肩,糖霜连忙站起来把老人托住,还顺手拿张小板凳让他坐下。
景春熙宽慰说:“粮价降下来,以后你们的买卖也会好做。”
老人听了点点头,表示是对的,看儿子手忙脚乱,又站起来帮忙。
刚才老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也知道客人说得不错,糖糕留着回去虽然不会馊,但只能自家吃,想想吃的是十五两银子怕是都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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