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杀一部分,放逐一部分?”
王栋:“不行,法贵公正,绝无半点篡改和松动的可能。”
嬴渠梁:“国君出面,不能特赦?”
卫鞅:“不行,法贵不两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君上无此权威。”
嬴渠梁:“不能改?”
王栋:“不行,法贵必行!朝令夕改,法则无尊。”
嬴渠梁急了:“就不能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
王栋:“没有,法贵有信!”
嬴渠梁的面色一片灰色。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大良造,这七百多人,你是一定要杀嘛?”
卫鞅:“一定要杀!”
嬴渠梁几乎都是一种哀求的口刎了:“大良造啊大良造,就算我求求你。把那几个族长放了,好歹,给老世族和朝臣们一点面子。不行嘛?我就要这几个族长,还不行?”
卫鞅摇头:“君上,不行!法就是法,君上如此说,那么就是君上您尚且不知,法为何物?君上,卫鞅变法,就是要将法制观念,植入老秦人的头脑之中。”
“老秦人厚重朴实,明辨事理。他们的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但是,他们的好和坏,需要有一个标准为他们树立行为准则。”
“而这个准则,不容许有参杂哪怕一点的人为干预因素。如果参与一点,那么法令没有威严,就如同虚设。”
“所以,君上,莫说你要卫鞅放走几个人,就算一个人,半个人,都不行。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么,就等于以后的变法,百姓就会觉得,法令,是空子可以钻的。如此这般,久而久之,你放的这几个人,就如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蚂蚁洞。”
“如果,君上开了这个口子。那么以后一切的法令,都会让别人觉得有空子可钻,甚至,让君上你都觉得有空子可钻,可以讲情说理,可以松动。”
“如此这般,法就再也不叫法了。
法既不法,变来何用?”
“如果真的开了这个口子,那么,接下来的第二批,第三批,乃是四五六批法令,卫鞅在颁发的时候,也就都面目全非了……”
“如此这样,那么,现在,卫鞅就要问君上一句,这个法,君上究竟还要不要变?秦国,究竟还想不想强?还想不想大出天下?还想不想西出函谷?还想不想夺回河西之地洗去旧耻?究竟还想不想睥睨东方六国?还想不想一统天下?”
“卫鞅,你别说了……按你说的……杀!”。
嬴渠梁终于被王栋折服。
他把赌注,压在了王栋的身上。
除却他被王栋那远远高于他这个秦国国君的思想境界震撼之外,他也想通了一件事儿。
秦国的将来,压在王栋身上,他能看到很大的可能性,秦国会强大。
要是压在那些老臣的身上,嬴渠梁看不到任何强大的可能性。这个,已经被验证几百年了,结果呢,秦国不就是这个鸟样子。要不是王栋,都他嘛灭国了。
所以,这一次,嬴渠梁选择把赌注压在王栋身上。
他坚信,王栋一定会成功,他嬴渠梁一定会成功,秦国,一定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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