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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高就’。话说回来,先前小阁老杀掉纪伯阳,是既做了好事,又能除去自己一桩心病。”
司马廷玉听出她话音中的嘲讽之意。
一个纪伯阳没什么,他脑子一热,将人的手砍了下来。
虽说自己的确小心眼儿了些,可归根结底,她好像并没有将他们的亲事放在眼里,甚至根本不在乎与旁人过从甚密是否会令他蒙羞。
从始至终,她都将婚事看作一场巩固权势的交易,连她与他都是棋子而已。
“实话告诉你,我常出入万清福地,关注太极阵许久。今日你自地下而出,倒给我提了个醒。”司马廷玉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太极阵有阴阳两极,你在阴极,定也有人能入阳极。韩敏失踪,十有八九被困在阳极之下。”
萧扶光怔住。
他说得很对,阴极与阳极并不互通,她也是碰到壁垒才向上爬出。韩敏的确有可能在另一边。
她正欲再说话,却听外面司马承说:“主人,到了。”
“能好好说话就说,不能就不要开口。你既觉得别人都配不上你,大可废了这桩婚事,何必阴阳怪气。”司马廷玉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出了轿子,末了还不忘吩咐司马承,“将郡主送回去。”
萧扶光傻了眼——自己又没说什么重话,不过是提了一嘴纪伯阳,小阁老这是什么臭脾气,说下脸就下脸?
亏她刚刚攀着他的时候还觉得他模样还瞧得过去,他跪下将罪责揽
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寻思他很有些担当——这些好同他反复的性情和那张臭脸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
出了宫,她立马叫司马承停了下来。
“不用你们送,我自个儿回。”她下了轿子道。
司马承十分为难:“哪有郡主一人回去的道理?这如何叫小阁老放心?”
“他?放心?”萧扶光冷哼,“他巴不得我能消失。”
她这么说,司马承却不敢真让她一个人回去,便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直至过了建春门大街,她吹了声哨,夜幕尽头飞速驶来一驾轻步辇接了她,这才放心回了内阁。
萧扶光回到银象苑时已是子时。
这个点儿早该休息,她却一点儿都不困。
原因有三。
一来她知道了望朱台与万清福地相连,初步断定虞嫔之死同皇帝有关,这或许是皇帝为鲜为人知的把柄;二来太极阴阳鱼的另一端有可能关着她一直在寻找的韩敏;三来…
三来小阁老无胸怀肚量,极难相处,不堪为夫。
她在阴暗潮湿的密道中潜行许久,浑身刺挠得难受,索性去洗澡。
银象苑后有一座清浴室,室内有大小两座水池,四时常备热水供她沐浴。
萧扶光自小便是浪里好手,可惜三年前母亲亡故后,每每沾水便头痛。
幸而有清清和碧圆侍奉,好歹隔日能清洗上一遭。
她沉在水中吹泡泡,清清和碧圆一个添热水,那架势像要将她烫熟,一个不要命地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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