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宫若疏晃悠悠地醒转过来,之前躲在棺材里逃难时,她直接晕了过去,也趁此睡了个好觉,眼下精神充足,正准备伸个懒腰呢。
忽见一柄飞剑横了过来,不怀好意地以剑尖对着她。
“这是……”
东宫若疏正疑惑,陈易一手便把她的魂魄拘到手心,背过身来传音入密道:
“这飞剑有灵,你不要招惹它,也别跟它说话。”
东宫若疏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明白这飞剑眼下亦敌亦友,绝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于是她便飘回到棺材里面,让陈易把板子一盖,背到身上。
陈易深吸一气,朝殷听雪望了一眼,是时候该启程了。
青穗飞剑紧随其后,殷惟郢看了看棺材,又回忆了下魂魄模样的东宫若疏,虽不知二人具体经历了什么,但陈易身着斩衰,情深意笃是肯定的。
她心底一沉,不知计算着什么,见陈易等人拉开了些距离,赶忙跟上。
昨日过后,炼魔渊恢复了些许过往的死寂,枯木交错的枝桠分割天空,浮着暗沉的灰色,陈易猜测在突然袭击后,经历了一轮轮互相攻防,最后白莲教人都被打散到了炼魔渊的各处,而那些江湖武夫们则进行一轮一轮的围剿。
该先往哪个方向走?
陈易不住思索,想要卜卦,又摇头否决,在龙虎山的地界里,卜卦说不准反而会误导自己。
如此想来,只能先一路闷头走下去了。
过了不知多久,哪怕到了正午烈日高悬时,炼魔渊中都不见多少光亮,蒙着暗沉阴郁的颜色,只能勉强看清前路。
这时每一个风吹草动,都让人觉得异乎寻常。
只是一路之上,几乎没什么风吹草动。
陈易在这炼魔渊里小心前进,精神紧绷了许久,都并没发现异样,走过一处路口,前方道路上立着一块石碑。
碑上刻字已模糊不清。
总而言之,前面有建筑。
陈易提起精神,手已轻轻放在刀鞘上,殷听雪的呼吸也不住加快,一面担心里面蹦出什么来,一面又想有他在,蹦出什么来也不要紧。
青穗飞剑靠得亦是很近。
前路好似愈来愈短,一点细微的光晕出现在视野极限之处,极目远眺,仍看不清晰,陈易走近些许,竟还是跟先前一样看不清。
待慢慢走近,像是穿过长长的隧道一般,细微的光晕照出了眼前的建筑,轮廓一点点呈现在陈易眼前。
客栈?
不,
是集市!
市井的喧嚣声一下涌入耳朵,陈易定在原地怔神片刻,指节不自觉抵住刀柄。两侧朱红灯笼高挂,往前两步,糖画摊子腾起的热气扑在脸上,穿短打的脚夫扛着米袋挤过人群,布鞋碾过散落的干枣,扎双髻的孩童举着竹风车在人群里追逐乱窜,撞到人后哎哟喊了声,大哭起来。
好一副车水马龙,热闹繁华。
跟他们脸上的惊魂未定很不相衬,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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