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惟郢脑子一晕,差点就昏了过去。
先前太华山上,东宫若疏跟她约得好好的,答应不跟陈易有什么,陈易也否认二人间的关系,如今连一年都不到,东宫已成了陈易亡妻。
陈易还为东宫守孝!
我说怎么全见了别人,偏偏不来见我!
陈易倏然回身过来,双眼如电射般直视那柄青穗飞剑,
“你做什么?”
殷惟郢亦回过头来,便见陈易警惕地看她,还几步护到棺材跟前,把她给逼退,女冠一下更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护着她?
殷惟郢忍不住动怒,飞剑随之激烈颤鸣。
陈易不知这飞剑发什么疯,只是没来由地心生厌恶,总觉八字不合,他没意识到,无意识间就跟初次见殷惟郢时一样。
飞剑激烈地飞来飞去,这里钻钻,那里也钻钻,寒光烁得人心慌,伸手直接猛地抓住剑身,飞剑剧烈颤抖,不像先前一样很快就安静下来。
陈易眸里迸出一丝杀意,手已渐渐用力。
飞剑还在剧烈挣扎,但微偏过后,像是对上他的眼神,猛然停住。
像是当头浇了盆冷水,殷惟郢倏地惊起一身冷汗。
些许不好的回忆涌上脑海,一时压过了捉奸当场的满腔怒火,女冠停住飞剑,喘了两口气。
见飞剑停住,陈易犹豫后还是把手一松,眼下尚未弄清情况,贸然打碎这柄飞剑终归不好。
飞剑往后退开,倒置着矗在地上,殷惟郢脸色微白着,回过神来咬了咬唇,方才陈易的眼神何其危险,她如何不知,过去她与陈易龙争虎斗久矣,亦算一时瑜亮。
这青穗飞剑是龙虎山的剑,折也就折了,但此后失去陈易等人的行踪才是大事,她倒要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个情深意重法。
如此,之后也好兴师问罪。
殷惟郢暗暗打定主意,强忍住一时的屈辱,决定先观察观察情况。
少女被陈易那边惊动了,跟回来的陈易叽叽喳喳不知说什么,便小步子走了过来。
她小声道:“没、没事吧,他对你有点警惕而已。”
飞剑上下点了点,像做人点头的模样。
殷听雪又道:“要怎么称呼你?飞剑大哥,还是飞剑姐姐?”一边说着,她还伸出左右手道:“左边大哥,右边姐姐。”
殷惟郢自然靠向右手,心道,还是听雪会关心人。
于小狐狸这样的小夫人,殷惟郢自是我见犹怜,何况小狐狸在自己危难时也曾出手相助,自己又如何能不满意。
说到底,她知道陈易的好色,只是有如一房主母看待别院妾室,若非她同意,就不能跟别的女人苟且,何况是明言禁止的东宫若疏,这个险些就真当了陈易大夫人的女人。
眼下虽有诸多不满,但殷惟郢暂时按下不表,夜已深沉,陈易和殷听雪要歇息了。
………
约莫三个时辰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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