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幕后坑害白莲教,反倒被白莲教推到台前替罪。
“如此一来,就要先找储意远,占住先机,越快越好…”祝莪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杀了,斩断他们间的联系?”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
陈易不急于回答,低头茗茶,面色依旧。祝莪突然想到他算计自己与青洛时,会否也是这般镇定自若。
“鹬蚌相争,总有人能坐收渔翁之利,下手杀人,非鹬即蚌,与其让别人做渔翁,何不便宜我们?”他缓缓开口:“储意远一死,会让武昌的白莲教更听苏鸿涛的安排,也会牵连到神教,就便宜了苏鸿涛等人,得让白莲教闹出动静,让苏鸿涛为首的湖广官吏疲于奔命,为了弥补一个漏洞,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急不可耐,忙中出错,直到露出个致命的破绽。”
殷听雪的眼角余光,忽然见祝莪瞥了眼窗外,东宫姑娘正踮脚去够廊下的腊肉,
“哦,他们才是鹬蚌。”
“不要争,要帮,要让储意远明白,神教是白莲教的手足兄弟。“陈易慢慢道:“血浓于水,荣辱与共。”
常年经手王府事务的祝莪固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阴森气息,只是…想得容易,动手难,若真依如此,又该如何动手?
若做渔翁,需引鹬蚌相争。
接着听他口中吐出三个字:
“喜鹊阁。”
………….
一夜过去,明月馆动乱已见平息,留下满地狼藉,只待收拾。
此事分明与白莲教无关,但储意远犹忧心余波反噬。
他这一回蓄意联手神教中人杀韩修固然不错,但只停留在口头上,并未动手,按理来说,他们比官府门前的石狮子都干净。
只是这湖广上下,不知何时起,什么事都栽到白莲教身上。
备荒义仓无一米一粟,白莲教干的,摊牌徭役激起民变,白莲教煽动的,贪官污吏被抓现行,白莲教蛊惑的,连隔壁家的娘子意外怀孕,一说,都是白莲教偷的人!
储意远一介白身平民,都没想到这些人能这么脏,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什么都往他们白莲教头上推。
今日一早,秦公子携人来访兀然来访,储意远讶异片刻,连忙亲自相迎。
来者是客,何况是神教兄弟,昨夜储意远见势不妙,逃得飞快,相当于把人家秦公子丢在那里,无论是谁,难免心生嫌隙。
储意远亦是自知对不住,心想:“到底是我对他们不起,得做足姿态赔罪,否则一个不好就闹得兄弟阋墙……
他满面愧疚地迎了上去,见秦公子默然不语,他亦心情复杂,旋即俯身要跪拜下去。
“储先生,事做成了。”却见人忽然作揖。
储意远人刚跪下去,昂头一愣,便听人继续道:
“韩修不知去哪了,所以我们顺手杀了总督。”
“啊?!”
储意远大惊失色,赶忙站起,
“他就一傀儡,你们杀他干什么?!”
“浑水摸鱼,听说韩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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