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疑,勾起笑道:“小子,你不知道里面是人?”
“人?”孙高惊得叫出声来,“不是古籍、镇纸、砚台吗?”
独眼梁见状哈哈大笑,聚义厅里一众土匪也附和地笑出声来。
窘迫逼上喉咙,孙高畏缩低着头,目光仍奇怪地看着那包裹,只见独眼梁拿刀尖慢慢挑开布条,一层层黑布剥落下来。
孙高吞了口唾沫,眼睛瞪大,一张人的脸庞自黑布间浮现,脖颈处肌肤苍白,身上长满了尸斑,他像是在沉睡,眉眼间透露着书香气韵,然而,双眼却无神地瞪大。
“像活的一样。”独眼梁喃喃,“这尸人品相不错啊,能卖个好价钱。”
“不知多少钱,有没有寿小姐贵。”
“瞧你说的,那可是卖了七十两银子!没这么高过!”
原来寿小姐是被他们掳走的孙高瞳孔猛缩,不明就里间双腿颤颤。
他弄不清楚情况,而眼前黑布里苍白的人脸更让他惊悚。
“没见过世面吧小子,”身旁一大汉拍打他脑袋,“这是尸人。”
尸人?
两个字合在一起,孙高自脚底板冒起钻心的寒。
也就是说,自己背着的不仅不是什么行李,而是个死人,还是尸人…
孙高脚底发软,人快跪倒在地,身后大汉提着他脖子逼他站起来。
独眼梁拢起几块布,问道:“那姓苏的书生呢?”
“去到时死了。”
“啧,那这货怎么卖到南边去?”独眼梁吐了口唾沫,“谁知道怎么保养这尸人?”
只听那聚义厅里众土匪中,有一人忽然说道:
“记得没出岔,那书生说过,这尸人只要有童男子的鲜血滋润,吸纳阳气,就不会腐坏尸变,而且一天比一天鲜活。”
话音落下,孙高想起这些天来尸人越来越好背,重心越来越上移,后知后觉地不寒而栗。
怪不得那书生几次提起他没娶媳妇,原来是在确认他童子之身,以此来温养尸人。
孙高胆战心惊间,独眼梁已扭过头看向他。
孙高扑通一下双膝弯曲,推金山倒玉柱,头磕得铿铿响,
“别杀我、别杀我!我老实、我老实!我孙高十里八乡的本分人!”
独眼梁哈哈大笑,旋即瞅准孙高,拍了拍他脑袋道:“老实本分,就劳烦你死一下咯。”
孙高脸直接僵住,不仅恶寒涌起,更知免不了落得死亡的下场,惧得整个人抖若筛糠。
身后大汉朝他屁股一踢,孙高便给踢到尸人怀里,众土匪笑得更是开怀,嬉笑怒骂间,没一人离去,正是要看他当场人头落地。
独眼梁提刀晃过去道:“说个遗言吧,别磨磨唧唧!”
孙高停了好一会,浑身颤抖着,等到一股凉风过耳,都还未动手,周围的声音好像突然消失了,整个人落到空白里。
他还没取媳妇,就要这般不明不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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