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回响,庄行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下,终于他来到了那面画壁之前。
火光照亮了那璀璨的画卷,青山与白云,仙鹤与桃林,金碧辉煌的万千宫阙,金粉宝石在光亮下熠熠生辉。
那日白鼠在这画壁上踩动的步伐,他都铭记于心中,他庆幸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得如何催动这画壁上的法门。
深呼吸后,他御剑于身,剑身微微嗡鸣,悬浮在他右侧,他最后回忆了一遍触动之法,催动剑柄在画壁上敲打起来。
有韵律的声音响起,那画壁亮了起来,好似仙乐奏起,周边飘飘然。
没错了,是这种感觉,这画壁上的大道韵律尚未消亡!
庄行一喜,下一刻,他已置身于璧中。
可他愣了一下,这一回,他看见的,不是那天地奇景,他看到的,却是他自己...
耳边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这天春光明媚,简陋的土茅屋内,接生婆使劲拍了一下那婴儿的屁股,接着是哇哇的哭声。
年轻的妇人将婴儿怀抱,贴着婴儿的脸,她汗珠淋漓,发丝散乱,小心地拥抱着那个刚出生的生命,她疲惫的脸上带着微笑,眼中除了怀中的孩子,再无其它。
庄行站在床榻旁,这是他的回忆么?
可那天出生那天,他并没有把一切都看得清楚,他的视角很模糊,刚出生的孩子还不能看清太多东西。
这不像是他的回忆,更像是某种投影,仿佛这一幕被记录了下来,再一次投放在他眼前。
他伸出手去触碰,但什么都触碰不到,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自然不可能碰到过去的人。
他默默看着自己的出生,到也觉得很有意思,幼时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总是让人怀念。
而且还能看到他以前没看到的东西,他可以走到院子里去,原来娘亲每天在院子里是这样织布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很辛苦,自己做饭,自己捡柴。
庄行看到了夏天那场磅礴大雨,阴郁的天空下,娘亲站在村口,踮着脚尖朝村口的路望过去,有一辆牛车撵过来,她从老猎人那里拿到了丈夫的信,满脸笑容,丈夫寄回来的钱反倒被她放在了一旁。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雨水就落了下来。
很大的雨,有人喊她在屋里躲一会儿,可她马不停蹄就往家里赶,雨水不可避免地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还差点摔了一跤。
她赶到了自己的孩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瞪大眼睛看她,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
一切都与庄行的记忆不出一二,让他想起了自己被束缚在襁褓里的那段,平静无聊,却又让人安心的日子。
直到了那个雪夜来临。
大雪纷飞的夜晚,屋子里烧着炭火。
他早早入睡了,却因为尿意而啼哭,想把娘亲叫醒。
这次庄行看到了屋外的虎妖,虎妖趴在地上,将一个人连着骨头啃进了肚子里。
它像野兽一样趴在雪地里,大快朵颐,最后将一条人腿撕扯下来,抓在手里,边走边嚼。
风雪声中,婴儿的啼哭声很微弱,却仍然在夜晚中显的有些特别。
那膀大腰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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