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
李灿或许看出林修崖的想法，对此没有隐瞒，开口语出惊人。
黑猫双眼明显一颤。
林修崖更是惊的张开了口。
“我重回八荒时寻仙气而来，便恰巧见其残伤于此，他仙台崩裂命不久矣，自身也失去活下去的期望，让我给他个痛快…修…你应该还能看到什么吧？”
李灿低头平平淡淡的看向林修崖，林修崖明显愣神，在回过之后，单独施展缘之眼，朝着潭底望去。
先前圣眼与缘之眼能看到的东西太多太杂，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连接上了仙台。
这一发现几乎让林修崖的心跳慢了一拍，喃喃道：“天命人……”
没错潭底的仙台主人，正是被宇选中的天命人，和林修崖一样背负特殊命运，不过他不同，拥有修道的资格。
“明明已然成仙…却还是被人打成重伤！”林修崖咬紧牙齿，心中对其感到无尽的不甘，沉声继续问道：“他死时可曾说些什么？比如谁打伤的他……”
一人一猫的视线都落在李灿的身上。
李灿则双眼凝重缓缓道：“有，伤他的是……一个凡人…”
此言更比先前惊悚。
“你在逗我吗？”黑猫眼睛一大一小，显然李灿的回答他不认可。
同样不认可的还有林修崖，开什么玩笑？一个凡人就算对上狮子老虎都要命丧当场，还要去杀修士？而且还不是普通修士而是修炼了不知多久的仙者。
不过他没有开口质疑，李灿可不是会撒谎的人。
“小子，别耍我们，一个凡人弑仙？本座活了这么久可从未见过，你是在挑战本座的见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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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大大咧咧的开口质疑。
李灿知道说出来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他的话一字不改，继续补充：“反正他是这么说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无所谓，不过……修，凡人一样能杀修道者，你比我应该更懂。”
此言让林修崖倒吸一口凉气，他能依靠凡躯斩杀修道者靠的是手段与传承，那会不会……只要有足够的手段斩杀仙者一样不在话下。
不过这太过理想化，两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林修崖所杀的修道者还具备人性，他们会愤怒会悲伤会犯蠢，若无大事从不警觉。
只要躲在暗处耍些手段对方必然被牵着鼻子走。
但是拥有大修为者则不同，他们精明算计，未卜先知，警觉无比，大世中凡是有点风吹草动，必然要彻查到底。
而这仙者比二者强过万倍，不管是才智还是实力，亦或者眼见，超越万古先贤，想要击杀他们必然要立于同等实力，并且还要压其一头。
以凡杀仙，不现实，也不可能！
林修崖不相信，可看着李灿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道猜测，他想让林修崖知道，但却始终不开口。
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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