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就要折寿的。”
客栈临街的窗户边，一个青衣少年放下茶杯，看着水中的倒影忍不住长叹一声。
“我真有那么可怕？”
“不过，你们有所不知，我在路过渝州的时候，可是听说那吴道玄曾经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十万阴兵，还给那里立了一座城隍庙，拯救了渝州城的所有百姓啊。”
“真的？他能做这种好事？”
“何止啊，我在江夏郡的时候，可是听过不少人传颂他的功德，说他是神仙下界，庇佑苍生的。”
“不是吧，那他为什么会叛逆朝廷？还杀了五万左龙武卫呢？”
“这还不简单，别忘了他可是新科状元，寒窗苦读十年，黄帝却给他封了一个劳什子的三清荡魔真君，是你，你也心里有怨气。”
“慎言啊。”
大厅里面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四处动乱。
“天高皇帝远的，这也怕？”吴道玄微微挑眉。
“怕什么，自从黄帝三年前罢黜三清真君，咱们蜀地的鬼患就越发猖獗，咱们峨眉县还好点，有真君镇守，小鬼不敢来，你去看看外面的城县，不说小的，就说成都府，现在都是家家素镐，家家破，都快成人间炼狱了。”
那人越说越激动，拍案而起：“你说说咱们的皇帝陛下在做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啊！
八百里火急，就为了一筐荔枝。他有想过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吗？”
“你再看看三清真君路过的地方，那个不是太平盛世，人人安居。”
那人坐下，沉默许久，叹道：“要我说，信朝廷有屁用，还不如偷偷拜三清荡魔真君有用呢。”
客栈中一片寂静，不少人都垂着头，大口喝酒，有些人已经泪眼婆娑。
他们都是蜀州本地人，三年来最受鬼患严重，也能最感受到这种差距。
高官厚禄者，胸怀天下，势吞万里，可，白丁俗客，只想食可裹腹，平安一生。
“唉，还是操之过急了。”
吴道玄轻叹一声，他把唐王朝推到悬崖边，却也让这些百姓掉进了时代洪流中。
“事因我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吴道玄站起来，在桌子上放下一百两银子，转身消失在了窗户边。
“小二，今天所有人的酒水我吴道玄请了。”
客栈里回荡着吴道玄的声音，所有人急忙四处张望。
“刚才那个少年……是三清荡魔真君！”
“天哪，那我们刚才说的话真君岂不是全都听到了。”
“噗通！”
先前说话的那人跪在地上，重重向天空磕了三个头。
“恳请真君荡魔！”
城外的吴道玄回头，向城内拱手。
“吴道玄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