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是讨论的热火朝天。
谢全上楼汇报:“署长,鸟笼铺子掌柜的自杀的事儿,在街面上都传开了,有的茶摊儿上是沸反盈天。”
林泽正唰唰唰签文件呢,“你带人上街去,让这些人都赶紧回家,在外边瞎咧咧什么?瞎咧咧几句,明天日本人就回老家了?他们就有粮食吃了?”
谢全点点头,知道林泽这是好意。
要是真让老百姓在街上这么讨论下去,保不齐有人告密,宪兵队就得来抓人。
可临出门前,谢全又扭过头来,“署长,你说,咱还能看到那天吗?”
林泽站起身来,收拾东西,“看到哪天?看我娶媳妇儿那天啊,我告诉你谢全儿,你好好干,多弄点例钱回来,哥我保准给你多娶几个嫂子。”
谢全笑笑,出门去了。
林泽下楼叫洋车,等回到家,兮月跟若雪正在灶台上忙活呢。
“呦,哪儿来的鱼啊!”林泽探头一看,锅里边炖着小杂鱼。
兮月笑着说:“巷子口二荤铺买的,说是一早从西山那边送来的,个头儿虽然不大,倒是也新鲜,我就买了点,做个酱焖小杂鱼给您下酒。”
若雪蹲着烧火,林泽过去,蹭着炉灰把她抹成小花猫。
小若雪是又高兴又害羞,腻声道:“爷~”
转头又见兮月拿着锅铲垫着脚,身段动人,不由得拍了一下。
兮月脸一红,没说什么,反而是侧了侧身,就像送给林泽拍似的。
晚上吃完了饭,又说笑一会儿,这才洗漱睡下了。
等到月至中天,林泽换了一身衣裳,取出材料在脸上东化化西化化,对着镜子一看。
这不是斋藤吗!
挑开窗户,翻着后墙出去了。
有了初级潜行术的加持,林泽一路翻墙上瓦,半个时辰的工夫进了内城,摸到梁建业的宅子。
这几天日本人都围着姜掌柜转悠,没工夫搭理这孙子,同时也不想让梁建业已经投敌的事情暴露,所以这孙子过的倒是优哉游哉。
今天晚上还去听了一场戏,完了买点羊头肉,喝了四两酒,酒劲儿刺激着神经,让他一时难以入眠,正想着是不是去八大胡同逛逛呢,忽听得房门被敲响。
当时吓掉三魂惊飞气魄,摸出枪来,颤声问道:“谁!”
林泽在外边粗着嗓子,“梁桑,是我,斋藤。”
梁建业小心开了房门,借着月光一看,真是斋藤,这才松了口气,“是斋藤太君,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儿?”
林泽进了门,坐在椅子上沉声道:“姜掌柜死了。”
梁建业光顾着听戏喝酒了,没听说这事儿,闻言大惊道:“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马脚,狠下心来灭口了!”
随后一想,完了完了,这姜掌柜都死了,那下一个还不是我啊!
我可是姜掌柜这条线上的啊!
梁建业当时就跪下来,“斋藤太君,你们可得保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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