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阻拦,谢富贵定然会将那小子押去祠堂,罚跪三天三夜。
老婆子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咱村已经多年无人敢去赌坊了,因为大家都不想去体验那三天只喝水不吃饭的痛苦滋味,他陈文君既然胆敢去,无非就是仗着他娘那个泼辣的女人给他撑腰,如今你年事已高,儿子们又都不在身边,就不要再去做那得罪人的事情了,免得招人怨恨。”
自己深思熟虑之后,也觉得老婆子说的不无道理,这才作罢。
村长媳妇已经睡了一觉,见老头子依旧坐在窗前,吧嗒着他那旱烟袋,忍不住嘟囔道:“你到底是咋了嘛!大半夜不睡觉,坐在那里发呆,可是有啥心事?”话落,便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谢富贵摇了摇头,“没啥,我想明天去镇上一趟。”
听到这话,村长媳妇不禁有些纳闷,“陈家小子不是早就留话,如果有消息,让李二狗带话即可,你干嘛非要自己走一趟。”
对此,她有点想不通,自打下午老头子从县城回来,就有些不对劲,犹如丢了魂一般,老是愣神,听到他还打算亲自跑一趟,就更加糊涂了。
陈家买山头,也不知道老头子激动个啥劲,她觉得,老头子就是吃饱了撑的,太闲了,若是孙子承欢膝下,想必绝不会如此。
只可惜,孩子们都忙着赚钱,几个孙辈也都在读书,唯有过新年时,才会回来吃个团圆饭。小住几日。
如果不是老头子割舍不下这里的一草一木,以及当初对老村长的承诺。
他们老两口,早就搬去与大儿子一家同住了。
“哎,你不懂,这趟我必须得亲自过去。”谢富贵摇了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是是是,我不懂,行的吧!你爱睡不睡。”村长媳妇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地回去睡觉了。
谢富贵的想法很简单,难得村里出个如此有本事的人,虽然赚的钱不给自己半文,但说出去却倍有面子。
说不上啥时,有求于对方,如果那时,再想拉近关系,其目的不言而喻,难免会落人口舌。
但这些话,他并不想对婆娘说,在他看来,大多妇人皆目光短浅。
既然说了也不理解,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不知何时,竹溪村在没有一丝光亮,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雨却一直没有停。
小溪打开窗,闻着雨过天晴后,院中更加浓郁的花香,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感叹道:“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陈家旺推门进来时,就见小溪正站在窗前一脸享受的模样。
“早饭已经摆好,孩子们也去了,只差娘子你了。”
他的声音格外温柔,让人忍不住陶醉。
想到如此好看的男人,是自己的相公,小溪就忍不住踮起脚尖,在陈家旺的唇上落下一吻,“好的相公,我们走吧!”
难得娘子如此主动,陈家旺也有样学样,回了小溪一个更加缠绵悱恻的吻,这才抱起小儿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