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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刑场高台之上,一众监政府朝臣悠闲的靠着太师椅。
世狱司首翘着腿,手中把玩着极其精致的玉扳指,转头对身旁的司丞笑道:“陛下那是何等的圣明,处置了司首府,顾令先也被下了牢房!妙!妙极啊!”
司呈微微眯眼,捋了捋须髯,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大人所言极是。咱们被布政府打压了多年,如今司徒文病危,其子受诛,简直是天大之喜。”
“司首府树大根深,党羽众多,保不准还有漏网之鱼。说话还是得小心谨慎,以免留下什么后患。”一旁的刑令监微微摇头便不再继续出言。
“怕什么?”其司司首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如今司徒家的核心人物都在此处,就算再有什么本事,那翻不起大浪。”
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一阵得意忘形之笑。
周围的下臣见状,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满是谄媚之声。
见此一幕,傅秋衡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在意现场的气氛。
“傅公这是没休息好?”萧如讳看了眼不远处的司徒孝康,转头又看了身旁的随侍。“这监刑的令箭历来都是少御所执,还不将之呈给傅大人。”
“诺!”拾起令筒,随侍快步走去。“还请大人收好。”
接过令筒,傅秋衡缓缓睁眼,他余光瞥了眼脸色平静的萧如讳,随后抬手作揖。“大御首尚在此处,卑职又岂敢僭越。”
“都是按规矩办事,哪来的僭越一说?”萧如讳冷笑一声,随后敲了敲案台。“莫非受刑之人乃是青州司徒氏,少御首有所忌惮?”
“你……”
傅秋衡正欲反驳,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两匹骏马疾驰而来。“闪开!都闪开!!!”
待马匹靠近,众人方才看清,正是徐沧和徐平两父子。
徐沧身着黑色蟒袍,腰间未悬配饰,只挂着一个大酒壶。他扫视着刑场四周,身上散发不怒自威的气势。
徐平跟随其后,一身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碧城刀悬腰间,大将军令挂身侧。尽管他极力掩饰,眼神中的复杂之色依旧无法隐藏。
“呼……”看着刑台上的人,每靠近一步,徐平的心脏便仿佛为之攥紧。“爹,下马吧。”
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翻身下马。
徐沧的靴子重重踏在地上,当即发出一声闷响。他大步朝着刑场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场内百官的心坎之上。
沿途百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为这两人让出一条道路。也正因如此,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不是靖北王和征南将军吗?他们来这儿干啥?”
“听说司首府那丫头和徐平的关系可不一般啊,该不会是来救她的吧?”
“救?怎么救?再说了,你们没听榜上说了啥子吗?老王爷可是因那司徒孝康才死,怎么可能是来救的?说不定就是来看他们受刑。”
“榜上说啥你就信啥?你看这架势,说不定就是来救人的呢?人家手握重兵,我听说陛下都得给这两父子几分薄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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