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即便咱们宇文氏,那也并非铁板一块。叔父与武敬山相交甚厚,又该如何拉拢,或者至少让其保持中立……”
“叔父又如何?宇文雄不过旁枝,麾下兵马尚不足七千,能有何作为?”说着,宇文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若是他识趣,那也免去了同宗相残。若是他不识趣,咱们可约来他武关一聚,顺势将之拿下。”
“……”宇文括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拿起携壶缓缓起身。“此事还是见到萧儿再议。
老五,你记住,往后传递消息只用我宇文氏独有的暗语,派遣最可靠的心腹。
你还得放出一些消息,就说……为巩固武关与粮道,我部打算扩充军备,以此抵御戍边司的袭扰,让武敬山调一部分粮草过来。”
“行,就依你所言。但萧儿在信中催促咱们尽快敲定。
时间如此紧迫,四哥打算如何在短时间内集结可用之兵?”宇文吉跟着起身,手指指向桌上摊开的舆图。“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镇东军的布防情况。
武敬山将大部分精锐兵力都部署在了正面防线,其左翼与后方相对薄弱。
如今调拨的兵马中,可以先联络后方营之将领。四哥,那儿还有不少弟兄都是咱们宇文氏的旧部,对咱们还有较深的归属,说服他们倒戈,这个难度不大。
只要弟兄们能在关键时刻响应,瞬间就能从后方撕开突破口,配合戍边司对武敬山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有是为一己私欲,我康州儿郎死得已经够多了……”宇文括略有些无奈,帐内的气氛也随之压抑了些许。
见他如此,宇文吉握紧拳头。“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四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为了咱们宇文氏的未来,为了给大哥报仇,这些牺牲都是值得。
待到咱们事成,除了抚恤,多分些土地钱财即可,无伤大雅。”
“……”宇文括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子,望向早已降临的夜幕,心中依旧复杂。“无论你我作何打算,要敲定此议,还需萧儿前来。
老五,一旦咱们踏出这一步起,便没有回头路可走……”
“怕甚?”宇文吉嘴角一撇。“只要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凭借着咱们宇文氏昔日的威望,断然不会有失。
四哥啊,你想想大哥所遭受的冤屈?想想这些年咱们宇文氏所受的打压!咱们早就没了退路……
萧儿如今在何处尚未可知,即便他赶到定平也仍需颇久。用兵之道,贵在神速,不如由我修书一封,今夜便差人送往周营。”
见对方欲言又止,宇文吉继续说道:“四哥,咱们可以和韩忠约定,攻下康州与肃州之后,当以山河为界,划分地盘,明确咱们与其的势力范围。
即便多让一些也无妨,既能让韩忠看到咱们的诚意,也能保障咱们在康州的利益不是?”
“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宇文括抬手捂着脸颊使劲揉捏,许久之后方才说道:“既是如此,关于兵权的分配,也得提前说清楚。
咱们虽投降大周,不能让韩忠把所有兵权都握在手里,必须掌握原有之权。
若是没了康州军,咱们便没了价值。有兵权在手,才能在合作中保证咱们的话语权。”
“言之有理。”宇文吉微微颔首,随后兴高采烈的回到案前,指着舆图笑道:“待我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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