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她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以慈呢?
如果非要追究的话,她首当其冲!
方以慈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着贺烟顺起气来。
“娘,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我虽是婆媳,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你我亲如母女,我可曾是那等子听话的性子?
如果非要给我选择进来锦鲤空间找个罪魁祸首的话,您与其责怪灵哥还不如去责怪懒懒去。
相比起灵哥,懒懒才是我选择进来的最大原因。”
她与懒懒之间,已经错过了有小二十年的时间。
算上懒懒中间回来的五年,满打满算有足足二十五年之久了。
这二十五年间,她努力去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孝顺懂事的女儿/儿媳、一个教养得宜的母亲……
不谦虚的说法,每一个身份她都做的尽善尽美。
如果非要说亏欠一个人的话,那个人是懒懒,更是她自己。
和懒懒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她不是谁的夫人也不是谁的女儿,更不是谁家媳妇儿,她只要做好方以慈就行。
和懒懒在一起的方以慈只是方以慈自己的方以慈,不为盛名所累,也不会被世俗桎梏……
本质上,她和懒懒是一路人!
她们善良又坚强!
自从懒懒离开后,她逐渐从方以慈三个字里抽离开来。
渐渐的,她从方以慈变成了方夫人,从方夫人变成丞相夫人……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曾受到过的伤害都被她一笔一笔记下了。
懒懒不在的日子里,她找不回曾经的方以慈。
杀人不可怕,诛心才最可怕!
当然啦,这一切伤害里,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也都是无辜的。
只是,他们相互不了解罢了。
枕边人的理解,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社会的大环境,她自认为还没能力大到足以改变一切。
贺烟听到方以慈当着她和戚悦的面,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无奈娓娓道来时,才惊觉岁月不饶人。
私心里,她还是把方以慈和戚悦当成小辈去看,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弯。
这会儿看着侃侃而谈的方以慈,才惊觉,外面的几十年不是白过的,曾经的过往都算数。
她和方以慈几人,竟活出了同辈人的感触来。
贺烟随手揪下几个苹果,就着随身带的帕子擦了擦,依次给几人递了过去。
“这些苦难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一大家子就安安心心的待在一起。
至于那些留在华国的小崽子们,无需太过担心。
叔伯婶子不是大权在握就是富可敌国,亦或者是高门贵女,这样还能混很差的话,那就是命。是命,咱就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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