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章氏明显是有备而来,偌大的沈府被她们俩把持得几乎密不透风。
沈夫人硬生生饿了两日,当真头晕眼花。
心中再恨,这会子也没精力发作了。
刚巧这一日,陈妈妈的闺女芬儿从外头进沈府。
沈夫人一眼就认出了她,忙不迭冲上前扯住芬儿的衣角:“你、你快带我进府,我是太太!!”
就是这两句都说得气喘吁吁,她已经饿得眼冒金星,光是冲过来这一下,就耗尽了积攒半日的体力。
芬儿哪能认不出她来。
一见沈夫人,芬儿就想起了那段屈辱恶心的过往。
念及沈夫人当初伪善的嘴脸,芬儿一阵冷笑,口中亲切冰冷:“您是哪位呀?莫不是认错了人?我可不认识您这样的太太。”
说着,她利落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袖。
芬儿嫁了人,婚后不久就怀孕生子,日子过得平稳安定。
如今她正在兰心绣庄帮忙,隔三差五还是会来沈府一趟,为的就是收沈府上下的绣品,然后拿去兰心绣庄贩卖。
沈府的丫鬟妇人婆子们中不乏那些针线功夫一流的,她们无法长时间的出府,有了芬儿在其中牵线搭桥,不但能赚取银钱贴补日常,还能打发平日里的时光,一举两得。
兰心绣庄早就是圣京城里的活招牌了。
它与隔壁的兰心女学相辅相成,一边收着穷苦人家的绣品,一边拿这些银钱再去贴补女学那头。
能在兰心绣庄贩售自己的绣品,这些个女眷妇人别提多开心了。
是以,芬儿每一次来沈府都会收获很多欢迎。
芬儿也因此愈发精神,整个人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她眉眼间多了几分爽利大方,睨着沈夫人又道:“你是从哪儿偷来的衣裳?快别在沈府跟前转悠了,再闹下去,仔细我告知了府里的奶奶们报官抓你!”
沈夫人又惊又怒:“好你个死丫头,你不认识我了?”
芬儿冷笑:“确实不认得,这府里的太太原先犯了大错才叫沈家大爷遣送回了云州老家,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太太?”
“瞧你这一身又脏又臭的……”
芬儿皱眉,以袖掩口,“快别说谁家的太太了,怕是桥下的叫花子都比你体面些,快走快走!”
说罢,她抬脚进了偏门,毫不留情地将沈夫人关在外头。
接连在沈府吃了大亏,沈夫人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许是几日未进水米,又被当面羞辱一番,她一时间没稳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抚安王府原先暂住的厢房内。
见着头顶熟悉的床幔油灯,她猛地坐起身,顿时又是眼冒金星,胸口憋闷,险些一口吐出来。
身边的丫鬟赶紧过来伺候着,又是送热巾子又是奉茶的,还有人替沈夫人细细拍着后背,只是这些丫鬟们都不怎么说话,只管伺候,全无安慰。
沈夫人一口热茶下肚,人总算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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