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一趟,想必人也乏了,横竖府里也没多大的规矩,明儿一早你的请安就免了,多睡会子吧。”
秦灵薇又惊又喜:“这怎么好……给王妃姐姐请安是我应当的。”
“你懂礼规矩,我是知晓的,不在乎这一次了,同在衡王府你我姐妹相称,你就不必拘礼。”
夏予问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秦灵薇欢欢喜喜地福了福,快活地回自己院子了。
却说翌日清晨,翁元雁捧着自己的抄写作业来给王妃请安。
早在闺阁中时,夏予问的女训就学得很好,翁元雁来时她已经洗漱完毕,正对着一纸文章念诵。
外头嬷嬷进来通传,夏予问便让翁元雁进来,转头吩咐丫鬟们备早饭。
夏予问收了那二十遍抄写的女德,竟看也不看就丢在一旁,柔声道:“傅侧妃起得这样早,想必还没用饭,刚巧我这儿得了早饭,不如请妹妹一道用吧。”
说罢,翁元雁眼前已经摆了一张小方桌,上头设了几样精致的早点,另有细粥六样,都盛在小巧的琉璃白瓷碗中。
那碗口一处,烫了鎏金的艳红色,与那白瓷相映成趣,煞是鲜艳。
看一眼都叫人爱不释手。
这饭还未到口中,人就已经欢喜三分了。
翁元雁有些慌乱,赶忙镇定下来,起身福了福:“多谢王妃美意,只是……我这脸上还未好,怕揭了面纱惊到王妃姐姐,反而不美。这就……请辞离去,不扰了王妃姐姐的清静。”
说着,她就要走。
可身边两位嬷嬷明显有备而来,比翁元雁的动作更快,她们各自守着一边,粗糙有力的手掌按在她的肩头,就这么重重一沉,翁元雁哪里吃得消,不由自主地又坐了下来。
此刻,她已经冷汗津津,后怕不已。
夏予问端起一只小碗,笑道:“傅侧妃也太客气了,既然同为王府姐妹,往后定然要长长久久伴着的,什么惊不惊到,凡事总有第一回,多见几次也就习以为常了,妹妹说是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那两位嬷嬷使了个眼色。
说时迟那时快,嬷嬷动手掀开了翁元雁脸上的面纱!
猝不及防间,翁元雁与夏予问的视线撞在一块,顿时她眼中的惊慌愤怒以及恨意倾泻而出,根本来不及收回。
夏予问愣住片刻,随后弯唇浅笑:“傅侧妃长得还真是……美貌多情,只是为何与我曾经见过的人这样相似,活脱脱像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你……可曾听说过顺令县主?”
这话一出,翁元雁满脸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不曾听说。”她慌乱地垂眸。
“那就奇了怪了,傅侧妃虽娘家不显,但好歹也是京内的官,你怎会不知那大名鼎鼎的顺令县主?”
“王妃姐姐勿怪,实在是有苦衷的,我年幼时身子不好,被送回老家将养了好些年,直到及笄之后才返回圣京……是以,王妃姐姐说的什么顺令县主,我当真不曾听过。”
翁元雁柔声解释。
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进退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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