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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担心。”
男人的眸光温柔如水,几乎将她融化在其中。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定会护着你们娘儿几个周全。”
“你护着自己最要紧。”丹娘握住了他的大手,将脸颊深深埋进他的掌心里,“别的都不要紧,真要有什么,我大不了带着孩子们躲得远远的,能拿捏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夫妻相视一笑,自有默契。
这事儿自然也瞒不过老太太。
等丹娘整理好了心情,翌日下午陪着老太太吃茶说话时,便悄悄说了。
老太太早有心理准备。
用茶盖拨了拨琥珀色的茶水,她吹了吹道:“古往今来,为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不知铺垫了多少鲜血与白骨,有的是咱们想都想不到的怪事异事,这也不算什么了……”
丹娘也明白这道理,苦笑道:“孙女也是一开始听了觉得诧异,如今回过味来也明白。”
“我一直跟你老子说,从前宋家蒙难未必不是好事,趁着年轻吃苦栽跟头,往后还有起复的机会。这朝堂之上,风云谲诡,步步都如履薄冰,外人都瞧着风光富贵,权势逼人,其实自己走上去方能明白,这一步啊难得很。”
老太太长叹一声,“从前就着了道,今日……还是躲不过。”
丹娘靠在老太太的身边:“祖母放心,大不了咱们就离了这圣京,天大地大,去哪儿不能过日子?”
“你说得容易,你老子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如今正快活呢,如何舍得?”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摇摇头。
“那就……不管他们,咱们只管咱们,之前在云州不也这样么?”
丹娘这话并未换来老太太肯定的回答。
她明白,老太太与她站的位置不同,自然有别的顾忌。
她没有逼着老太太给个答复,只是靠在对方身边,如同从前一样彼此安慰。
这事儿虽叫人辗转反侧,难以安心,但丹娘从来不是被心烦意乱牵着鼻子走的人。
没两日她就振作起来。
打点庶务,奔波生产,忙着料理商贸之事,几乎脚不沾地。
一日得闲,翠柳来回话,说是艾妈妈与狗福已经适应了府里的生活,艾妈妈能干麻利,头脑灵光,狗福直白单纯,力气大,两个人都在府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
翠柳笑道:“这狗福还真是莽得很,旁人要搬两三次的东西,他一回就给带过去了。”
“这不是好么,省事,效率高。”丹娘赞道。
“夫人,那艾妈妈说……有话想与您说。”
丹娘深吸一口气——总算来了。
“我明日午后有空闲,你让她过来吧。”
再次见到艾妈妈,她已经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束,这衣裳也是新裁剪的,原本艾妈妈不愿换,她本不想在抚安王府为奴,是以也不想拿这里的一针一线。
还是南歌说了句“往后从你工钱里扣就是,都在府里做活计,这衣裳换了方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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