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般茂盛,也足以赏心悦目。
沈寒天道:“回殿下的话,这棵树差不多三十年了。是内子命人从内院的东南角挪过来的,等到了秋日开花,满院落金,幽香漫漫,可供殿下读书闲暇一乐。”
“夫人有心了,沈大人也有心了。”五皇子回眸,轻轻一笑,“还请大人代为转达我的谢意。”
“殿下言重了,能得殿下在微臣的府邸里读书,乃是微臣的福气。”
沈寒天不卑不亢。
“早就听闻沈大人才学惊艳,是世间罕见,今日有缘分就近请教,还请沈大人不吝赐教。”
“殿下有什么不明白的,但问无妨。”
五皇子:“有沈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段对话轻快从容,倒也没有什么让人忌惮的地方。
沈寒天回到内院,与丹娘说了今日安顿之事,听说五皇子已经顺顺利利地住进来,丹娘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能放心太早,便板着个脸:“那湘王最近如何?”
沈寒天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竟也关心起这个了?”
“我是关心咱们一家子,快别卖关子了,你肯定知道。”
男人沉默半晌,还是一五一十全说了:“圣上的意思,八成是让湘王去封地。”
“圣上这会子没有戒心了?”丹娘奇了。
“湘王共有两子一女,陛下不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封湘王长子为世子,次子成年后为郡王,另择封号,女儿为郡主。”
沈寒天顿了顿,“等御发明旨后,得了殊荣的三子便要留在宫中,由太后教养,湘王夫妇则要立即启程前往封地。”
丹娘吃了一惊:“这……这算是人质?”
沈寒天:“湘王一直都颇有野心,不这样做,圣上不放心。”
他又补了一句,“湘王的封地在陇南,那里的驻守着烈镇大军,直属陛下掌管。”
丹娘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老皇帝做了两手准备。
一边是留下湘王的子女作为质子,另一边把封地安排在自己的火力范围之内,只要湘王稍有动静,老皇帝也能立刻察觉,并且做出应对。
一个离京的亲王能有多少调动的军力?
怎能与沙场征战多年、铁血强悍的烈镇大军相较?
丹娘一阵唏嘘:“哎,我不是皇帝,我不太明白……这湘王当真如此不入陛下的眼吗?”
“其实湘王也算皇族子弟里颇有能耐的,只是前尘往事,阴差阳错,他毕竟不是皇帝的亲生子,留他在这儿是个隐患。更何况,如今五皇子已经入了玉牒,自然不能再留着了。”
“也是。”丹娘眨眨眼睛,“睡榻之畔,岂容他人安眠……”
沈寒天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如今也文绉绉了,竟会掉书袋。”
“哎,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感叹一声,将这些琐事都丢到脑后,继续在自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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