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吵吵闹闹到了镇上,顺道接了阿莲一起去县令大人的府邸。季十九还以为等他们到了,饭菜应该已经都备好了,他们直接开动就行,没想到……
“实在抱歉!”裤腿沾满淤泥的县令大人,怀里抱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这几日妻女去省亲,家里就只有我母亲一人,没料到她老人家去摘菜时摔了一跤,我回来时才发现,托人找了郎中……”
“所以,是什么都没备好咯?”全斐捂着脸,将县令拉到角落里,“这算哪门子请客吃饭啊?还要客人亲自动手?你就不能换成去酒楼吃?”
“我、我没钱了……”县令抱着大鲤鱼老实听训。
“你又拿去干嘛了?”全斐有些气急败坏。
“给二丫她们每人做了件衣服……”县令对着手指,不敢抬头。
“我是不是说过!你的月例先顾着你家里人,其他的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全斐气得直喘粗气,“你怎么又这样?这下好了,别说请客了,这月底都得喝西北风了!”
季十九没等主人安排,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乐呵呵地看热闹。自己一个人看还不够,还拉着旁边的阿莲和三个男人一起。
“这县令听起来心善得有些过了。”季十九自顾自掏出一把瓜子就开始嗑。
季湛杰为了报之前的一脚之仇,从季十九手里边死活抢到了一把瓜子,被季十九挠了一手的抓痕。
打起来的两个人和吵起来的两个人相比,还是动静更大些。
还在训人的全斐扭头看见客人都打起来了,赶紧过来劝架:“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真没饭吃了!”
季十九一把将季湛杰别在腰间的荷包扯了出来,“没关系,兄长说他请客!”
“真的嘛?”县令大人抱着大鲤鱼一溜烟跑到了季湛杰面前,“大好人啊!你人真的太好了!世间若是人人如此该多么美好和谐啊!”
季湛杰都被这么感谢了,还好意思说不嘛?只能开口让县令换身衣服,跟着他们去酒楼吃饭。
县令乐呵呵地跟全斐挤着同一匹马,随着季十九一行人一起去了镇上最好的酒楼。
全斐:也是被这人真要到饭了……
季湛杰让县令推荐了几道菜,又让身边两位沉默的“贵人”点菜,但是被二人拒绝了。季十九积极举手:“他们不点我点!”
季湛杰哼哼了一声,傲娇抬头:“想都别想!刚刚就让你给我一点瓜子你都不乐意!还抓我!”
“那能一样嘛?你刚刚那叫抢!你不是也打我了?我被大了三岁的哥哥打都没委屈!”
季湛杰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让季十九点了几道她想吃的菜。
点完菜后,季十九莫名其妙地看向一旁的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此时正一脸崇拜地看着季十九:“姑娘真是能说会道,可有什么技巧?诀窍?”
“呃——”季十九歪着头,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占理就说理,不占理就谈感情,实在不行就硬给对面安个错误,争取各打五十大板。”
“哦?这样啊……”县令让小二拿了纸笔过来,一边记着一边不住点头,“还有什么嘛?”
“没了。”季十九摊手。
“你够了啊。”全斐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县令。哪有请客不成还蹭饭,不仅蹭饭还要蹭点本事回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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