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边笑边奚落道:“就你还俊郎君?你以为自己是卫玠还是潘安呀!哇塞!好大一朵水仙花呀。”
在我眼里,他那副自视甚高、气呼呼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朵孤芳自赏的水仙,只瞧得见自己的 “美”。
柴墨峰听了我这话,表情瞬间复杂得很,像是气恼,又似憋着股说不出的无奈,嘴唇嗫嚅几下,欲言又止。
憋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好好,你这么跟我说话是吧。”
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他这副模样,骨子里那股倔强劲儿瞬间被点燃,“啪” 地一拍桌子,借着这股劲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下巴一扬,挑衅道:
“是!你想怎样呀!打女子的男子都是混蛋!怎么你很想当混蛋吗?
来呀,你打我呀!” 我心里笃定,量他也不敢动手,不过就是嘴上逞强,我可不怕他。
柴墨峰被我这一连串举动气得不轻,伸出手指,对着我指指点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可终究还是没辙,憋出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扫兴告辞!”
说罢,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我也不甘示弱,冲着他背影高声喊:
“慢走不送,一路走好!”
看着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身影,我双手抱胸,心里还在为这场斗嘴暗自发笑,压根没料到,这个跟我斗得脸红脖子粗的家伙,日后竟会与我携手走过岁岁年年,成了我的夫君。
那时只觉是场寻常不过的拌嘴,如今想来,倒成了独属于我们的别样回忆,每每念及,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正沉浸在往昔回忆之中,沉浸在那与柴墨峰初遇时的斗嘴趣事里,一阵热烈的掌声陡然响起,仿若一只无形的手,猛地将我的思绪从那悠远的回忆里拉扯了回来。
我下意识地回过神,和柴墨峰、柴墨瑾一道,目光齐刷刷地朝着戏台上望去。只见那台上站着一位女子,她身着一袭素白的衣裳,衣袂飘飘,仿若谪仙临世。
那一头乌发被精心梳成了巾帼髻,显得格外端庄大方,又透着一股子别样的英气。
瞧见她的那一瞬,我只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满心欢喜瞬间涌上心头,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红了。
那可不就是慕炊烟嘛!原来她还活着呀,只是换了另外一种身份,继续在这世间存续着,真好啊,只要她还在,那些过往的情谊就依旧有着寄托之处,那些一起经历过的风雨、一起许下的约定,便都还有机会去续写。
一曲终了,婉转的戏腔余音袅袅,仿若不舍得就此消散在这空气中,仍在耳畔轻轻萦绕着。
我们怀揣着各自复杂又激动的心情,缓缓起身,离开了柏雾茶舍。一路上,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些许花草的芬芳,可我却无心欣赏这沿途的美景。
满心都还沉浸在慕炊烟 “复活” 的惊喜之中,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只想快些回到怀瑾苑,好好平复一下这如浪潮般翻涌的心情。
刚踏入怀瑾苑的大门,还没等我们站稳脚跟,就瞧见赵倾城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她还是那般风姿绰约,一袭淡雅衣衫,衬得整个人气质出尘,只是此刻神色间多了几分郑重。
她看着我们,朱唇轻启,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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