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几年,就算短暂得宠那阵子,这宫里也是让她觉着冷冰冰的。终于,她感到了温暖。
“以后,有皇后娘娘统领后宫,各宫姐妹们和睦相处,咱闲着没事唱戏听戏,日子可美极了。”她忍不住对侍女说。
在这一刻,她甚至忘了上头还有一个皇帝,也忘了有宠无宠这回事。
而留在凤鸣宫的绯晚,却不会忘,也不会简单以为只要大家放宽心融洽相处,这宫里就能暖意融融。
晏后当然也清醒得很。
屏退了侍女,跟绯晚私下相处,她话说得直白:
“前晚陛下留宿凤鸣宫,有些心不在焉呢。本宫大喜的日子,入了帐,他竟走神几回,本宫瞧着,像是惦记那贱皮子。”
潋滟眼底几点冷芒闪过,她哼了一声,“瞧着吧,那贱皮子必定会搅闹事情,生幺蛾子。只是陛下目前正在兴头上,动不得她。妹妹,你且忍忍,就当春熙宫多了个摆件,不管她做什么,你只别理她。等她风头弱下去,看姐姐我怎么收拾她!”
绯晚道谢,感谢晏后的呵护。
话锋一转却道:“其实若想动她,有的是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她消失,也能光明正大让她获罪,而且不会让陛下疑心到咱们头上。只是姐姐,咱们现在没必要动她,而且还用得着她。”
晏后见绯晚这么说,便信了,并不怀疑绯晚没那本事。
只是她不解:“用她?她能有什么用?”
绯晚笑问:“姐姐只想,她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