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出两条水源沛足的溪河。
泪溪沿着细腻的皮肤,淹倒了绒柔的汗毛。
灯光照映,如雕如琢的下颌处凝聚起光泽透亮的泪珠,挂在那陡峭的雪崖。
他一抽咽,饱满欲裂的泪珠即扑嗒坠下,打在前襟。
继而滴滴答答,不休不绝。
宛若断线的珍珠。
颤颤巍巍往后退了几步,南宫述一下坐到梅花圆凳上,腰背磕到桌沿而不知觉。
背着沈辞,他徐缓地睁开了眼睛,让那片由亲情搅腾起的泪洋尽情澎湃,肆意奔流。
过了许久。
他抬起双手,捂着脸,缓缓抹拭湿润的脸,道:“我知道了。”
咬得洇血的双唇瑟瑟抖着,“谢谢你,阿辞。”
声音沙哑哽咽,夹带着一丝深沉而厚重的情义。
他极力想表现出一个年长者的坚韧,不想谁看见他的脆弱、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