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去了南宫述一半的阴戾。
他暂时放弃修理红发王子的决定。
瀚处在对宗寥无言的感激和倾慕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盘桓着一只随时可能撕咬他的凶兽。
南宫述敛收怒意的当时,瀚赤淳地看着宗寥的眼睛,道:
“我出騩冢奔赴使命的那一天,我的圣父告诉我,我要做这片天地间无情无欲的独行者。
我生活的騩冢原来有三百个师兄弟,到我要出关的时候,只剩四十一名了。
圣父亲自我打开騩冢的大门,却用全教四十一名师兄弟的身体封堵那唯一的出口。
他说,那是试炼我的最后一关,我只有亲手杀了他们,才能走出騩冢,前往沙赫王宫带走安放在那里的假王子。
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的剑下,我哭了,不是因为我舍不得他们,训练的时候,我们早已自相残杀过。
我难过的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从那一刻起,真正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我真的失去了善良,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直到你出现,我慢慢发现,我的心没有死透,你让我感受到了温暖,还让我对你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感情,一种想拥抱你,拥有你的——”
“你住口!”宗寥越听越不对味,急忙打断他。
要让他说下去,瞧这形式,怕是冲着她告白来的!
跟她一个“男人”告白,想想就惊诡。
况且又是当着她心上人的面!
这不是给她找事呢嘛!
瀚不管,遽然又道:“我知道你在这里过得艰难,我不愿你这样活。”垂目看向宗寥还拿在手里的铜哨,“我会想你,但不会给你写信。
你要好好活着等我,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闭嘴!”
“我要让你过上自由的生活。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苏尼特.瀚!信不信我揍你?一个孩子家家的,谁教你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的?”
宗寥气得跺脚。
瀚闪着薄雾笼星般的碧瞳,无辜地看着宗寥。
他不知道怎样表达内心深处对她的情感,前些日子被宗寥半句话中伤,他心中憋怨,将自己封闭起来,不理睬她,不再上赶着去贴她。
瀚对这个“看轻”自己的姑娘有执念,于是他便恒心研究起北燕的地势环境,兵力分布,想着有朝一日能以一个睥睨群雄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用无上的权力将她强夺于手,而后困禁她,让她也尝尝“你不过是……”的滋味。
意料之外,她实在可爱——不单向他解释了误会,在被拒绝同行后,她还真心诚意地给予关心,以信使为礼挽留他们之间的情谊。
瀚不知不觉被征服,一点一寸沦陷于她柔韧如水的无形的掌控中。
瀚打消了要强抢、圈禁她的念头,他忽然想爱她。
虽然他也不太懂爱是什么,只是于某种瞬间……
譬如方才,她身修亭亭地背对着自己说话时,乌缎般的发尾在不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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