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满眼鄙夷地缓缓打开盒盖,只见一方松烟墨静静躺在里头,丝丝缕缕幽香自盒里扑溢而出。
宗寥看着白挚:“乖乖是一方墨?”
白挚莞尔不答,转身朝禁卫后方不知谁招了招手。
弹指刹那,一阵嘎吱嘎吱闷沉沉的声音缓缓驰近,戛然府门前。
宗寥循声举目,乍可见两匹马并驾的板车停在前方照壁之前,车上拉着个约六尺高,丈半长的巨大的方形物体。
那不知是何东西的东西用一块宽大的黑布罩着,极显神秘。
外形如此之大,不会真是送来座山吧?!
“爹可看过是何物了?”宗寥转头问宗时律。
提起这事,宗时律不由先看了白挚一眼。
方才下人来传,说奕王府送了件大礼来给宗寥,他还寻思着他奕王府有何稀罕物可在云安侯府面前称大礼?
出门一瞧,果真是“大”!
想着未来女婿送的礼必然倾注了心思,他尤想一睹为快,可那小伙非说得等世子同意后方可展示,为了端住人前的威严,他也不看了,着人先把宗寥喊来。
“不曾。”宗时律怫颜。
宗寥问旁边杵着的卫兵:“我能去看看吗?”
卫兵板着张棺材脸,道:“皇上有令……”
“行行行……我不看行了吧。”宗寥乏于听他废话。
看了看手里的墨块,再看看不远处的巨型物体,宗寥恍然明白了。
侧耳一聆,“呼噜呼噜”。
果然!
挑起一抹无人可见的诡笑,宗寥道:“放出来吧。这礼我收了。替我谢过你家王爷,”
“世子是说在此处放出来?”白挚迟疑,“这恐怕……”
“怕什么?你没看见在场的都是不可一世的英雄?”宗寥揶揄那些佩刀拄枪的门神,“待会你若制不住,还能有个帮手。”
众人闻言,雾水满头。
对那个“制”心生惧怵。
白挚过去,与驾车的汉子低言片刻,那汉子随即跳下,拴了马。
绕车解开布罩四角的绑带的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被那黑布之下的大礼摄擢而去。
几十副面孔瘙痒难耐之际,白挚拽着那布猛力一抖,一扯。
但听“唰”一声风劲掠过耳畔,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赫然展现众人视野。
越过那层精钢铁网,清晰可见里头卧着一团毛乎乎,软绵绵的黑白相间的毛毯子。
那“毯子”圆头圆耳,粗壮的前臂压在大脑袋下,皮毛有规律地起伏,睡得正酣。
却在下一刻,刺眼的光线晃到它眼睛上的瞬间,它眼皮忽然动了动。
默然片刻,它猛然一下张开血盆大嘴,伸出粉红湿润的长舌,仰天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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