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宗寥这股新鲜血液的流入,可以为奄奄一息的无相阁拼出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南宫述了解司臾,以至于每次他都可以从与司臾相关的细枝末节中推断出他的想法和行动,例如他与皇后合作那次。
然而他没想到的因素还有一个——司臾半生都是在为花家的血海深仇而活,半生都沉浮家破人亡的泪海里,他想结束这一切,想将所有的仇恨和苦难结束在他这一代,在他身上,在他手上。
闻南宫述一言,宗寥欣慰,却也深感压力沉重。
她神态郁郁地道:“你有所不知,我当了这个楼主之后,每次来沉香楼我这脚这腰都是酸的。”
“脚酸、腰酸?”南宫述端量着对面一张婉媚俊丽的容颜,那一双含媚狐眼一掀一阖间似有万种风情,魅惑不已。
端盏抿茶,润润发干的喉咙,南宫述问:“为何?”
宗寥推开身前杯盏,趴在小几上凑近南宫述耳侧,神兮兮望了望门外,小声道:
“你别看他们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礼数周全,我这个楼主装得也像模像样的,其实呀,私下里我态度比他们还恭敬!还有礼!”
“怎么,他们不服你管?”南宫述问,语气立时有些凌厉,那意味,若宗寥真受欺负了,他必要亲手去收拾外面那群俊俏的侍生。
宗寥道:“不是不是,他们都是谦恭知礼又有本事的好人,正因如此,我每次一有事要找他们,不免就得哥哥长,弟弟短的笑脸相对,点头哈腰的次数比他们还多。”
“咳……”南宫述轻声呛了一口,很不理解,宗寥赶紧抬手帮他拍拍背。
“无妨。”南宫述道,“你是他们的主子,为何要放低姿态对他们笑?”
宗寥道:“我是头儿没错,可他们也不是一般奴仆呀,再说我这不是对沉香楼的事一点儿都不熟悉嘛,那为了尽快上手,不就得多问多学?”
南宫述:“大可不必如此,你有何要求直接命他们去做就好,你不端点架子,如何管得了那么多人?”
“我也不是完全没架子,只是这新官上任,我想着先将这几把火烧旺些,以后大家相处起来我也舒畅,他们也尽心。”
“属你心眼多!”南宫述宠爱地戳了她额角,“既是你愿意低声下气,何来腰酸腿麻一说?”
“这个嘛……”宗寥邪邪笑。
南宫述预感不太好。
“小舅舅还真是个有品位的,用的人全是些年轻漂亮的少年,还各个都别具气质,还柔软无辜,还香香的,呵呵……光看着就赏心悦目,两腿犯酸,无心正事。尤其是楼里的各位侍客的公子们,没比小舅舅差几分啊!”
宗寥说着,眼中百花盛放,“殿下府上那些不会也是小舅舅给你寻来的吧?殿下?”
宗寥退开些距离,看向南宫述。
猝不及防便教他黑炭一般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南宫述眼目半阖,宽阔的胸膛深深起伏着,也不说话,但看神态是生气了。
眼瞅着他就将发飙,宗寥即刻又哄:“不过嘛,我每次一看见他们,忍不住就会想到殿下,然后就会想我的殿下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正看着府里那些俊美郎君,也想到了我……”
“我没看。”南宫述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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