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宗寥也不讲客气,把茶盏拉近,一手撇着茶沫,一手捉起块薄荷糕就吃了起来。
边吃着,还不忘感叹:“唉,世子的命苦啊,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以为将会与温玉天姿的公子良夜畅谈,何曾想公子变舅舅,舅舅就舅舅吧,也挺好。
万万没想到,亲舅舅的胳膊肘是朝外长的!眼看着自己亲外甥都要被人揍死,还像尊木雕似的冷眼旁观……
世道沉沦,人心扭曲啊!外人想杀我就算了,哪想几日前还口口声声说是什么‘莫逆亦可’的人也见不得我活!苦啊……”
说这话时宗寥明目张胆地直看向南宫述,怨怪他对自己下手狠毒无情。
瞟见她委屈无奈模样,眼神却像钩子一样耽耽牵着自己一举一动,南宫述心中忽生起一丝怯意,一丝歉疚。
回想所有事情的起因,分明都是她挑起的,为什么他会有自责心思?
南宫述陷入自我怀疑。
摇摇头,他嘲笑自己莫名的感慨,对宗寥冷脸:“自己言行不端,还怪起了他人不疼不爱!你有脸说,我等可没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