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走动,也不用怕什么人知道你了。”
瀚看了看文书,注意力落在一个正书的“瀚”字上,其他内容他不在意,只觉得这个“瀚”字很特别,一定是她有意交代的。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的奴仆就像猪狗一样低贱,是不配有名字的。
他在她这里,不仅有名字,还用的是自己的真名。
她一定是把自己的名记在了心里才会这样做。瀚心想着,感觉有些愉悦。
“我是,你的人?”瀚问。
宗寥道:“整个府里都是我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瀚想了想,还是说:“我是,你的人?”
宗寥不解他重复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心想他可能是不想去做别的事,只愿当清闲点的上等随从。
她本也没打算让他当一般杂役,遂道:“是,是我的人。以后你就是云安世子身边的黑白使者。”
“世子爷,您刚刚说的什么……黑白使者,是个什么身份?”斜雨问。
宗寥笑:“你还不知道吧,我那兔子名叫黑白,以后就交给瀚来保护和喂养,那可不就是黑白的使者吗?”
“世子英明。”斜雨夸赞着,心里不敢苟同,给自己买个下人还说得过去,给兔子买个侍卫?全晋南能做出这种荒诞事的人恐怕只有眼前这个主了吧?
斜雨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宗寥看着瀚又道:“她们让你抹成这样你也不知反抗?你昨天不是还说自己有自保能力吗?你就是这么自保的?”
瀚微微笑了一下:“听她们话,才能留。”
他本来话就说得费力,脸上糊着的泥灰浆干了之后,嘴部扯动起脸皮,泥层跟着就开裂,如同干涸田地上的裂纹,再一说话,泥渣便扒不牢皮肤,边说着,泥渣子就不停地往下掉。
宗寥实在没法对着瀚那张皲裂掉渣的脸说话。
侧脸过去对斜雨道:“给他安排个住处。让他洗干净了,看得我眼睛疼。”宗寥对斜雨道,“对了,回头去阿姑院里把黑白带到渡松院来,再叫人打个笼。”
“是。”斜雨福身,“世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宗寥思忖须臾,眼神又瞟向瀚,“我看他嗓子八成是被伤了,你去的时候顺便跟阿姑说说,让她配些治嗓子的药给瀚。
看起来挺漂亮一个小伙子,说话老这么磕磕巴巴的,十分气质一下少了八分。跟在我身边还不得被人笑话了去!”
“是。你跟我走。”斜雨对瀚说。
回头,却见瀚正盯着宗寥前面挂着的画像看,黑洞洞的眼睛加上黑黢黢的皮肤,本来就看不清面上表情,眼下一动不动的样子更显得像截烧焦的木头。
“看什么呢?”斜雨问。
瀚收回盯视美男画像的目光,不搭斜雨的话。
斜雨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他这种连话都不爱说的人,治嗓子不是浪费药嘛!
“我带你去沐浴更衣。”斜雨又说。
闻言,瀚先转身往院门去,他冷冷的态度气得斜雨只想看天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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