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常握兵器的茧子……
京中近来又到处在抓敌国暗探,不知此人会不会是暗探?
如果是,南宫桀为什么不把他交给官府去审,要自己上私刑?莫不是他手底下见不得光的细作,因为办事不力没用了才扔的?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拿来陷害季王的还是陷害她云安侯府的?
还是说……
宗寥心想瀚会不会是南宫桀用来嫁祸季王又用来陷害云安侯府的棋子?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没听说有人查到府上来。
宗寥想着先审完瀚再去问问管家或胥姑最近府上有什么异常。
看向瀚,宗寥又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比如说……怎么受的伤?为什么受的伤?残害你的人是谁?”
“暗室,太黑,不认识……”瀚说。
连害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宗寥摇头,真不知道是怎么被抓的?
“你既是北燕人,可知纭舒妃此人?”宗寥问。
听到纭舒妃三个字,瀚思索了一瞬,继而眼底划过一丝鄙夷,说道:“苏尼特·娜,知道。”
瀚说完片刻后,宗寥方才想起纭舒妃的名字就叫苏尼特·娜。
皇族向来尊贵,直呼皇室中人的姓名,不是死罪,也是大罪。
听他直呼本国公主大名的鄙夷不满的口气,好似对他们这个公主意见颇大,不仅不喜欢,似乎还挺讨厌。
在京都,北燕人都奉纭舒妃为他们的女神,这人居然讨厌她!
你小子挺有种啊!宗寥心道。
看瀚的眼神里忽然多了几分欣赏。
纭舒妃在宫里处处与皇后作对,南宫桀在外面又时时找她不痛快,突然遇上个与自己有相同喜恶的人,宗寥心里愉悦了一下。
这家伙乍一看呆愣愣的还有点害羞,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宗寥有些拿不准他,想着万一他也是像南宫述那样的,披了几副皮来装大尾巴狼……
与其听他说,不如看他演。
念及此,宗寥懒得审他了。
双手撑在桌沿,半倾着身子,宗寥抬脚碰碰他胳膊,问:“你会武吗?”
瀚侧眸看着悬在桌边微微摇晃的两条纤长的腿,抬眼瞧她:“会。就是现在,差了些。”
宗寥当然知道他会,所以只是随便问问,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不骗人,没想他还真承认,连变差了都说!
从桌上跳下,宗寥手中菜刀一旋,自瀚面门唰一挥过,仿佛一道闪电晃过,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瀚仰头看着她,见她一脸无所谓表情,肆意洒脱又骄傲。
但听“铮”一声金鸣,瀚循声望去,锋利的切药刀稳稳插在了姑娘后方长桌的砧板上。
回头他又看她,抿起一个仰慕的浅不易察的笑。
“行了,我还有事,那个……瀚,你自己……”宗寥想说让他自己安排,旋即就见胥姑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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