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想打探侯府秘密?南疆巫女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给棕发男子辫好了一条细细的辫子,斜雨适时给胥姑递去绑发的皮绳,边说道:
“世子这些日都要在北山训练,衣裳无人浣洗,她来话说让您给她准备……二十天的衣裳。”
二十天,一天换一套就是二十套,垒起来比一人还高,还准备穿一次就扔了。
光想想斜雨不由得摇了摇头,感觉太铺张浪费了。
胥姑闻言瞳色一怔,手顿了顿想着什么,接着又继续弄头发。
听见世子二字,少年的眼皮微微动了下,没有其他动作。
良久,胥姑比划问什么时候带去,斜雨道:“晚些也来得及,您慢慢准备。”
垂眸瞧着半截身子拢着衾被的人,她想到了什么,接着又道:“对了,世子还说,近来天气暖和,让您把这个人带到院里去晒晒太阳,不然等她回来,都能从这人身上摘蘑菇了。”
又过一阵,斜雨瞧着异国少年,嘟哝又道:“不就是这样嘛,长得怪怪的……世子爷怎么会想看……”
听闻那个要喝避子汤的“爷”关心自己,又想见自己,少年心中一动,忍不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去看斜雨,而是看向床边小桌上的水壶和杯子,想起宗寥喂他喝水时的温柔的样子……
胥姑点头,继续把少年剩下的披散的头发辫成一条条的。
见长得不同寻常的异域少年舍得睁开了眼睛,斜雨面带微笑跟他说话:“你没睡着啊,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搭理她。
“你还记得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的吗?”斜雨又问。
少年仍是不理睬。
斜雨撇撇嘴,也懒得跟他废话,只当他脑子坏了或者是听不懂,讲不了中原话。
等胥姑将少年的头发都辫成了一绺一绺的,高高的扎成一捆束在脑后。
斜雨看着那人,对胥姑道:“胥姑好手艺!他这样就好看多了。您从哪里学来的?”
胥姑比着手语:“南疆都这么扎的,若扣上宝石会更好看。”
斜雨“哦”了声,又多瞧了几眼。
末了,斜雨问少年道,“你想去晒太阳吗?”
斜雨都以为问了也是白问的时候,对方破天荒终于开金口说了个“好”字。
斜雨欲哭欲笑,表情难看得很,心道你真是比飒风还冷酷啊!明明能说话还一直装哑巴,端清高……
她都想揍他了。
帮胥姑一起抬出张躺椅放在院中光线充足的地方,又把异国少年扶将出门,安置在躺椅上,斜雨转身才去沐浴换洗。
日沉时分。
斜雨再回到医堂找胥姑时,见那个晒了半天太阳的人杵着根木杖一步步挪进屋。
“我扶你。”斜雨赶过去。
少年喘着气,艰涩吐字:“多谢。不用。”他声音沙哑断续,可能是身体没恢复好,又不太会说中原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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