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晚霞渲染天际,信都城外。
五千并军兵马横列于道上,晚风吹拂而过,旌旗猎猎而作响。远而观之,黑压压一片,杀气凛然,人马雄壮。
“报!”
候骑奔驰而来,禀告道:“高览兵马距此仅有二十里!”
徐晃看向赵云,说道:“有劳子龙了!”
赵云点了下头,向许攸拱手,说道:“许君可出发否?”
“可!”
许攸心中虽不情愿,但今却不敢拒绝。
少许,便见赵云率数骑,打着令旗,护着许攸前行,众皆白身,仅配环刀。
在十余里外,却见高览正指挥骑兵列阵,并率军缓缓先行。与赵云对向而行,未过多久,得见袁军时,赵云遣骑通报,言许攸求见高览。
“许攸要见我?”
高览神情微变,反问道。
“正是!”
副将马延说道:“据前方探马来报,信都城楼尽树张旗,另有大军列阵于城外,人马雄壮,是为山西精兵。”
说着,马延低声提醒道:“将军,许攸叛逃张虞,今来与将军会面,恐是欲劝降将军。”
高览手搭在缰绳,心中多有犹豫,说道:“今信都沦陷,你我率兵至此,不如先见许攸,问候家眷安危状况。”
见高览意在问候家眷安危,马延点头说道:“那将军速去速回。”
“善!”
夜色渐起,高览带一亲信策马上前,距许攸十步方止。
“我与许先生少有关系,今先生邀我出面,不知所为何事?”高览大声问道。
许攸笑了笑,说道:“将军有兵略之才,是为河北名将,然袁绍不能重用。今审配授首,信都被大将军所取,河北诸郡不日将降。袁绍大势已去,将军何必为袁绍赴死?”
高览眼睛微眯,问道:“袁公待你不薄,你怎能背弃袁公?”
许攸冷哼了声,说道:“我今归降大将军,非是我之情愿,而是被袁绍所迫。我追随袁绍有十载,助他入主冀州,席卷四州。然他先是重用审配、沮授、田丰等僚,仅授荣职于我。后又重用审配,将我妻儿家小下狱,欲问罪于我。”
“试问高将军,袁绍待我恩重否?”
说着,许攸朝东拱手,说道:“若非大将军突袭信都,救我家小于监狱,我今妻儿恐已亡于审配之手。为人之父,不能保存骨肉,高将军何来袁绍待我不薄之语!”
本以为是许攸无故叛逃,然没想到其中竟有这一番密情,高览顿时语塞。
许攸趁势继续说道:“袁绍多谋寡断,性情薄凉,田丰追随他多年,献计屡破公孙,然今却将田丰下狱。今袁绍大势已去,虽据有海滨之地,然他分封诸子,偏爱小儿,早晚生乱。将军家眷在信都,何不献军归降,以得大将军器重。”
高览可非袁绍死忠分子,今听许攸的一番话,心中顿生犹豫。
毕竟在他眼里,张虞攻克信都,不仅他的家眷被张虞所得,连袁绍及其子嗣的妻儿都被张虞所获。除去这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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