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三日,平旦。
太阳初从平野露头,一片漆黑的夜幕下,渐有几丝亮光。
蓟县城外,因从汉家习得军法,乌桓军营扎得颇有章法,远而观之营垒规模宏大,毕竟除了乌桓本部兵马外,另有被乌桓劫掠所得的汉民。
在营寨之外,一骑挥鞭狂奔,朝着营门直去。
“何人?”
乌桓语响起,这才让胡骑稍停下马,见是外围游弋的巡骑,说道:“大房岭有军情,有汉人大军踪迹,军情紧急,今需禀报大王。”
巡骑中的领头胡人,说道:“大王正为此汉军忧虑,今我领头开道,可速见大王。”
“好!”
在巡骑的帮助下,胡骑很快入了营寨,并至大帐中,见到了被叫醒的蹋顿。
“拜见大王!”
蹋顿披着大氅,坐在床边,问道:“你为何部兵马,大房岭有何紧急军情?”
胡骑单膝而跪,整理思绪,说道:“我本难楼单于帐下百夫长,两日前受命驻察大房岭。”
“昨夜黄昏,某见汉军候骑先行,令部下掠之,然汉骑骁勇,部下多是败走。我潜行山岭,探查敌军数目。敌军扎营时,观其火光,其先锋兵马有三千,后续带马步卒稍多之,应不下五千人。”
“甲胄如何?”蹋顿问道。
胡骑说道:“天色太黑,仆未见汉军甲胄多寡,但据交手候骑言,候骑人人披甲。”
“张虞所遣援军或是精锐啊!”
蹋顿如有所得,说道:“步卒携马,非精锐之军莫能有!”
说着,蹋顿忽而发笑,左右之人皆感疑惑。
“大王何故发笑?”辽东属国单于苏仆延问道。
蹋顿收敛笑容,说道:“张虞所遣援军皆为精锐,其数在万人上下。此番如能击溃援军,张虞将元气大伤,往后将难以逞凶!”
“况潜行山中行军,我军若封堵险要、山口,敌军进退不得,岂不悉数被擒。万人甲兵、牲畜皆能被我乌桓所获,我乌桓将能凭此大涨军力,幽燕将为我部之猎场。”
“大王神威!”
闻言,苏仆延大笑,说道:“那今是否调集兵马列阵,前往大房岭口,阻击张辽所部。”
“嗯!”
蹋顿点了点头,狞笑说道:“传令于乌延、难楼、能臣抵三人率本部兵马,随我前往大房岭,迎战张辽。此番,我当报昔日之仇,令张虞昼夜难安。”
“遵命!”
随着蹋顿一番令下,营中炊烟顿时升起,诸部乌桓欲在用膳之后再出兵作战。然为了观察张辽兵马动向,蹋顿派出先锋精锐千骑,看能否在张辽前面,先行抢据险要。
平旦渐过,太阳则是渐渐驱散黑夜,天色逐渐明亮。
在蹋顿安排兵马备战之际,为避免险要被乌桓所抢占,张辽正亲自率军前往山口。
山涧中,张辽、马超率三千精锐兼程,却见候骑从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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