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啊!”
在冀骑将杀至粮车前时,大量并州兵民便已在逃窜,呼号奔走,已是混乱一片。
见到眼前一幕,文丑持鞭大笑,说道:“郦嵩倒是无能之辈,今竟选了个怯弱之辈运粮,未发一箭,便弃粮而逃。”
在文丑欣喜之余,麾下骑卒稍微追杀了片刻,因见到散落地上的金银,以及满车的布料,众人无不眼红,毕竟他们作为精锐,或许不缺饭吃,但是缺钱啊!
几个呼吸间,便能见到有人下马捡拾地上的金银,将其偷偷藏在怀里,并且搬运地上的布匹,将其堆放在马背上。
文丑有意呵斥部下,但扫视了一圈,见并军兵民无不溃逃,遂是放弃了呵斥的念头,仅是让部曲散出去,避免军士因争夺钱财而发生冲突。
冀军争夺财物之时,南边数里外的土丘上忽有数骑现身,将粮队所发生的闹剧尽收眼底。
“文丑虽有勇名,但治下不严,袁绍用此人为将,倒是识人不明!”
郦嵩不禁摇头,说道:“相比张郃而言,文丑弗如远甚!”
战时不准的劫掠已是写入并军的军法中,之前有骄纵的士兵违背此令,无不被问斩。郦嵩在兵略上或许非顶尖,但在治兵上沿承张虞的作风,其治下云中军令行禁止。兵马若非精锐,上次面对张郃追击时,郦嵩估计早就大败,更别说在青山口反败为胜。
“今文丑所部军纪松散,趁其兵涣散之际,纵骑奋击可斩文丑矣!”满宠言语简洁,直言说道。
郦嵩瞄了眼满宠,暗忖:“满伯宁治军虽酷,但兵略着实出众。昔讨马腾时,难怪徐晃甘心受满宠节制,而今更受君侯器重。此番如能斩俘文丑,倒是能向君侯举荐。今不为帅,节制一方,甚是可惜!”
利用粮车诱袁军出营劫掠,是为郦嵩所谋之策。而让兵将溃逃时,在地上撒金银,是为满宠之计。
思考之余,郦嵩以鞭前指,说道:“今文丑在前,谁敢率骑为我斩之。”
“超愿往!”
“行愿往!”
“乐愿往!”
马超、阎行、呼衍乐三将策马上前,向郦嵩求战。
阎行见马超出来抢功,扬声提醒说道:“马孟起,昔斩颜良时,我便让功于你。今击文丑,你怎敢再和我抢功。”
闻言,马超悻悻而退,说道:“我今为从骑,以报彦明昔从击之功。”
见状,郦嵩也不犹豫,说道:“马超、阎行各率四百精骑袭斩文丑,呼衍乐率八百骑卒直击袁军步卒。”
“遵命!”
虽不得斩文丑之任,但能得到独击步卒的功绩,呼衍乐便已心满意足。
三将从丘上退了下去,各自召集骑卒,并亲率骑卒用武。
过了一会,从树林中便有上千骑奔驰而出,声势浩浩荡荡,蹄声凛冽,令人心惧。
郦嵩为了伏击文丑成功,率三千步骑精锐紧随粮车。而今文丑突袭时,郦嵩身边仅有半数精锐,另外半数人马还在路上,故眼下仅能让半数人马先行发起进攻。
随着并骑发起冲锋,正在捡拾财物的冀骑很快便得知了情况,上下无不震惊,没想到赶走护卫粮车的并军,今时竟还有一支并军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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