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搬进这宅子,总计花了一大半。现在手里,还剩大约二十两银子。”
徐青心想:“难怪婶婶着急了。”
他这个吃法,加上家里本来的开销,确实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鸡场的效益,起码等他院试过后,才稍微能见到一些成果。
他现在主要精力还是在科考和练武上,家里的事,确实顾忌不了多少。周氏是个妇道人家,操持家务,眼见得入不敷出,没有安全感是正常的。
但临近府试,着实不宜横生枝节。
徐青劝道:“婶婶,你且宽心,等我过了府试,再找个进项。”说着,他又话锋一转,“说不得,叔父运气好,过几日接个争家产的大案子,便有了进项。”
衙门最喜欢大户人家争家产的案子,时间越长,吃得越多。
吃完原告,又吃被告。
总之,那叫一个美啊。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普通的大户人家,根本不会去打官司。
周氏:“你叔父自从县试之后,便一直早出晚归,忙着和巡检缉捕周边的盗匪,即使衙门里来了你说的这种案子,也吃不着肉,只能喝汤。”
徐青知晓此事是赵熊一伙人搞的花样。
因为赵熊是巡检的妹夫。
他们这是借着本县的治安的事,拖延李典史整理衙门的内务,方便赵熊一伙人收拾收尾,从县衙脱身,再去府衙重整旗鼓。
“叔父手段还是软了些,换成郭壮他们,下手狠一点,这些赵熊一伙的捕快想要转到府衙去做衙丁,非得扒一层皮不可。”徐青暗自一叹。
这也是徐青想要支持郭壮上位当县衙捕头的原因。
郭壮骨子里是个狠人。
不过,这世上,唯独李公圤是真心待他的。
若是两年多后,徐青真的会死,他肯定要尽力在此之前,给李公圤夫妇,留下一笔可以安度晚年的财富。
徐青没有不耐烦周氏的唠叨,耐心地安抚一阵。
这个时代的女人,再大的麻烦,只要肯哄,总归不是事的。
如果老是想着满足她们无礼的要求,自己累,而且对方也永远不会满足。反而说漂亮话,哄哄人,最有实际效果。
应付完周氏之后,徐青回到东院,在梧桐树下复习女师父传授的时文题集。
这些内容他已经背下,掌握大略,接下来的时间,反复揣摩,将其融会贯通即可。
阳光透过梧桐树枝叶的缝隙,洒落正在读书的少年人肩头。
院子里的老树,悄无声息地滋生出一股缅怀的情绪。
…
…
“大哥,何知府怎么说?”赵豹上次负荆请罪,留下许多伤痕,现在又是夏日,赤着胳膊,臂膀很是狰狞骇人。
赵熊:“我说了那小子去冯西风家里求学的事,知府大人只说了一句。”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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