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这里,和其他人汇合再说。”
严成名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善于忍耐本就是做他这一行的基本素养。
两人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想要把声音的来源甩到后面。
只是,没走多远,他们就意识到了不妙。
眼前的道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们记得清清楚楚,来的时候这明明是一条直道。
而现在却出现了足足五条通道。
这不仅代表着监狱的地形发生了改变,还说明这与第五层的变化完全不同。
至少第五层只要进入岔道口就一定能来到安全地,而这五条通道却不一定了。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目前没有任何相关的情报,也不知道哪条才是正确的选择。
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他们看到其中一条通道里正有一个黑囚服站在中间。
他朝着两人的方向缓缓走来,步伐看起来有些不太稳当。
两人如临大敌,但由于一时半会还无法选择通道,只得先观望一下。
待到那黑囚服走到光线充足一点的地方,两人才看清对方的样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黑囚服老态龙钟,白发花白,满脸皱纹,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可这怎么可能?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老态的黑囚服,最老的也就是他们的首领——祁京辉了。
而且这个黑囚服明显不是一般的老态,他全身浮肿,皮肤有种病态般的苍白,双眼泛白,步履蹒跚。
“啊——啊——啊——”
他嘴里发着意义不明的声音,双手向前摸索,似乎失去了视力,甚至听力。
滴答——
滴答——
滴答——
随着黑囚服的靠近,两人都听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滴答声音,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响。
不仅如此,还变得越来越急促,那高速的频率仿若定时炸弹即将爆炸前的警铃。
滴答滴答滴答——
声音越来越急促,
忽然——
滴答的声音静止了。
“啊啊啊啊!”
黑囚服张开了口,发出惨烈的叫声,但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的口越张越大,那幅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达到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他整个下巴竟脱离了脸部滑落了下来。
这还没完,他的牙齿,舌头也在脱落。
脸部的肌肉像是化开了一般,如同没有固形的泥巴挤成一团。
又是一声骨裂,他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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