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吃草就行,我还得自己烤肉。”
黑马一路吃个不停,被牵着走时还伸舌卷食树叶,哪像他此刻饥肠辘辘,恨不得生吃鲜肉。
狠狠割下一条羊后腿,赵振国用刀削切,串在削尖的树枝上,今夜也来个木枝烤肉,记得看电视时,西安回民街似乎就这般吃法。
从空间里掏出盐巴撒上,烤出的肉还挺鲜。
赵振国连吃五串,摸着仍无饱腹感的肚子感慨:“乌云,我现在有肉吃,有风吹,就是不知家里面怎么样,媳妇儿在干什么...还有应老头,到底跑哪儿去了...”
——
家里头,宋婉清从天擦黑就眼巴巴地盼着,心里头直嘀咕:振国咋还不回来哩?
婶子早把热腾腾的饭菜备好了,一直在灶上温着,眼瞅着时针都溜过八点了,婶子瞅着宋婉清那焦心样儿,心疼地直念叨:“婉清啊,先吃口饭吧,别饿坏了身子。”
可宋婉清心里头挂着那个人,一顿饭吃得跟没放盐似的,寡淡无味。那人说回趟老家,按脚程算,早该到啦,咋连个影儿都不见?
月亮都悄没声儿地爬上了枝头,屋里头,宋婉清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跟烙饼似的,愣是睡不着。
正迷迷糊糊呢,忽听见外头传来砰砰的叩门声,有人扯着嗓子喊:“是振国哥家不?”
宋婉清一听,猛地一骨碌爬起来,鞋子都只趿拉了一只,就急慌慌地往门口跑。
婶子也听见动静起来了,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宋婉清,说:“别急别急,婉清,这么晚了,我来开。”
说着,婶子拎着扫帚,小心翼翼地把门开了个缝儿。
门外头,站着个脸生的小伙子,见门开了,咧嘴一笑,问:“是振国哥家吧?”
小伙子说,他替振国哥传个话儿,振国哥老家有点儿急事,得过两天才能回,让嫂子别惦记着。
宋婉清一听,心里头那块大石头“哐当”落了地,忙不迭地想把人让进屋来喝口水。
小伙子摆摆手,笑着说:“不用了,嫂子,我还得赶夜路呢。”
说完,小伙子就笑着走了。
宋婉清站在门口,望着小伙子的背影,心里头琢磨着:难道是老家盖房子的事儿?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马起名乌云的原因,猛然间狂风骤起,不知从何处卷来乌云,随即细雨绵绵而下。
赵振国是被那股子寒意给弄醒的,他抱着双臂,哆哆嗦嗦地从马背底下抬起头来。啥时候他竟蜷缩到大黑马肚子底下避风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黑马轻哼一声,算是对他的问候。
他掏出之前割下的狼皮披在身上,先前他还嫌这狼皮腥味重,这会儿可顾不了那么多了,暖和才是硬道理。
他找了个小旮旯躲雨,可那雨滴还是透过缝隙,一个劲儿地往里滴。
“你也靠过来点,别让伤口沾水。”赵振国将羊皮盖在黑马身上,特别是它受伤的地方。
赵振国抚摸着马鬃,望着漆黑的夜空发愁,“这雨一下,路上的足迹就看不见了,哪儿去找应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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