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恰好,信侯就从那儿路过。
我就嗯掐着嗓子哭嚎了几声”
温知虞:“然后呢?”
“然后”燕止危摸着鼻子:“老侯爷当时约摸着喝了不少酒,又是从茅房回来,还是独身一人
但是,我倒挂着,加上光线很暗,又有树枝掩映,我哪儿看得清他是个老头儿啊?
所以,他就被我吓着了,慌乱之下一头栽进了花丛里。”
温知虞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没把人吓出事来。”
否则,兄长这门亲事怕是要凉了。
她追问:“后来呢?”
“后来啊?”燕止危乐呵:“他摔了一跤,人也清醒了不少,知道我不是鬼。
他很生气,站在树下骂了我一通,还威胁我,说他若是带了剑,一定要捅我一剑才解气。
他骂骂咧咧,又唤不来人,便撑着一身老骨头,爬到树上把我扒拉下来。”
温知虞听得好笑:“事后,老侯爷可揍你了?”
“倒是没揍。”燕止危笑:“不过,当时下树时,他不慎闪了腰,站在树下把我好一顿骂。
我那时年纪小,最是受不得气,便和他对骂回去。
我就说,我又没叫你救我啊,你自己腰闪了,关我什么事?
然后,老爷子就骂我白眼狼。
总之,我俩一直搁那儿你来我往地骂着对方,然后,把我父王给骂过来了
我父王拎着我后颈,对老爷子一顿道歉后,才拎着我走了。
隔日,我父王还备了不少厚礼,来信侯府上道谢外加道歉。
因为怕我乱说话,再惹老爷子不高兴,我父王都没敢带上我来。
不过,自那之后,信侯每次见了我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若是不得已非要打招呼,他便唤我小白眼狼。”
温知虞听着,只觉得很有意思。
她问:“在京中,像信侯爷这样的人,世子还得罪过多少。”
燕止危闻言,竟真掰起手指头数了起来:“要说京中我得罪过的人嘛
一个,两个,三个不行,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温知虞:“”
她心中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无奈。
难怪,世子从前在京城里的风评极差。
遍地得罪人,别人能给他什么好评价呢?
有些事,哪怕他没做,只怕最后坏名声也会落在他身上。
幸好,这两年,他在京中的名声逐渐好转了不少。
日后,只会越来越好。
虽然,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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