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温知虞坐在妆台前。
铜镜里的她,只着白色中衣,如瀑般的长发柔顺披散在身上,越发趁得肤色白如玉,没有1丝血色。
往日清澈明亮的眸子,也黯淡了些许。
映桃为她梳头:“郡主可要快些好起来啊,下个月便要大婚了呢。”
大婚?
温知虞望着镜中的自己,恍惚的眸光终于1点点亮起来。
是啊,下月她就要与燕止危大婚了。
大婚之后,便能离开京城好1段时日……
“映桃,为我梳妆罢。”
梳妆过后,温知虞换了身衬气色1些的藕荷色衣裙,又上了1层淡妆。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温知虞被映桃扶着出门。
午时将至,日头正烈。
银灿灿的日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穿过茂密的枝叶,在地上留下婆娑碎影。
远处的树上,传来刺耳的蝉鸣。
温知虞缓步走在树荫里:“昨日的宫宴何时结束的?皇上又是何时回宫的?”
“郡主刚昏迷,雨便停了,又过了1炷香,日头便出来了,宫宴照常举行。”映桃道:“酉时初刻,宴席结束皇上和太后就回宫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燕止危住的房门外。
因仁帝封锁消息,又连夜将参加宫宴的1干人等全带回京了,行宫就只剩下原本的宫人护卫,以及长公主府、荣安王府和卫国公府的1些随侍。
路上,倒是没遇到人。
院中,颜9正坐在小凳子上熬药。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了1眼,连忙站起来:“属下见过郡主。”
“世子呢?”温知虞问。
话音落下,房间里传来1道虚弱的声音:“阿虞……我在这儿呢……”
他竟是醒着的。
温知虞迈上石阶,绕过屏风,就见胸前缠着1圈白布的燕止危,披着外衫躺在床头,露出紧实的腰腹,以及两粒粉红。
温知虞愣了愣,挪开目光:“世子今日可好些了?”
燕止危见她耳尖红得滴血,低头瞧了1眼自己,恍然:“阿虞……你是在害羞么?”
因胸口有伤,他不能大声说话或吸气,因此,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又虚又弱。
温知虞脸颊发烫,强自镇定地挪回目光:“我没有。”
“是么?”燕止危挪了挪:“那你坐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们说你昨日淋了雨,发了热。
我本想去看你的,但太医不让我下床,还威胁我,若我敢下床,就将我4肢绑了……”
几句话说完,他已是气喘吁吁。
温知虞见状,只好走到床边,尽量让自己忽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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