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隆业赶紧伸手去捂嘴,江风呜咽着咬住李隆业的虎口。李隆业吃痛,便在江风肩上咬回去,两个人像丛林中的野兽,用最原始和血腥的方式维护着各自领地和尊严。
肩上的剧痛几乎令江风昏厥过去,挣扎中右手又被李隆业按在了取暖的银炭上。手心的剧痛袭来,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跳停滞,时间凝固,疼痛好似也随之静止……
为什么?她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放弃挣扎吧!任疼痛贯穿吧!任他胡作非为吧!
我本渺小如尘埃,我本卑微如蝼蚁。
江风的顺从,反倒让他从少女馨香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泪流满面的江风,猛地松开女孩,踉跄着后退两步,恢复了神志。
江风骤然失去依附,顺着桌案委顿在地上。
再去瞧时,原来江风的右手一直按在拇指粗的炭火上,手心烧灼已见森森白骨,肩上也被他噬咬得血肉模糊。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赶紧两步并做一步上前查看,女孩却立刻惊惧地蜷缩成一团。
江风形容狼狈,满怀戒备。她头上的冷汗直如雨淋,唇色惨白,牙齿打着颤,一字一顿地说道:“玉玺之事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绝无怨言。可这事跟江家人全无干系,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
李隆业满腔怒气又被这一句话点燃,他对自己陡然生起的疼惜觉得可笑和不值。
他俯身蹲下去,拉起女孩被炭火灼伤的手,血淋淋的手掌昭示着方才对抗的激烈!他不顾惊恐和祈求的目光,将江风颤抖的手指覆到自己的唇角,面容冷峻,讥讽道:“那时,距丘山一别已经月余,我苦思不得相见,竟然也体会了相思入骨的滋味。终有一日趁着你父亲大醉,才得见姑娘一面,不由得情不自禁,孟浪起来,却被你咬破唇角,本王愚钝,只当你矜持害羞。如今抽身出来,再看过往种种,才知错得有多离谱。可本王接近你,目的也并不单纯。凉州的那些姑娘,都是庸脂俗粉,本王实在提不起兴趣,这才拿你做‘挡箭牌’,挡住长安城的悠悠众口。后来又知道你和袁瑛熟识,倒也存了探得玉玺得念头,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既然如此,我们也算……相互抵消吧。你虽不愿将玉玺给我,助我一臂之力,但这玉玺到底是因你而得。作为酬谢,你江家藏匿玉玺之罪由我一力承担,保你江家绝不受牵连。你我就此两清,一拍两散,如何?”
瞧吧,原来也只是一笔账而已,简简单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竟然也值得自己诸多思量,落到这般凄惨下场。
她再无波澜,整理衣衫,艰难地以首额地,规规矩矩地行叩拜大礼:“谢王爷成全!”
李隆业俯身,将沈母送江风的玉佩重新戴回女孩颈上,无半分犹豫,大步离去。
彼时长街空巷,流月湿林,就此长别。
随着李隆业越走越远,江风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倒地。视线一点点变模糊,也不知多久,朦朦胧胧中有人冲进来捞起她。
那个怀抱倒是像极了沈顾行,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挣扎着嗔怪了那样一句:“宜业,你若骗我,我永生永世绝不理你……”
当晚,江风发起烧来。因为家里正操办江绯的亲事,怕冲了喜,竟然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郎中,最后还是江佐私下找了熟识的太医悄悄看了。江父江母有一众的贵客在等着招待,江老太直觉江风是丧门星,只有江姑母小心地守在江风身边。
而中山郡王府,李隆业已酩酊大醉,他趁着酒意肆意在女孩身体里驰骋,听她发出如痴如醉的声音,仿佛只有身体的沉沦和欢愉才能把他从那双漆黑的眼睛中解救出来。
李隆业与江风纠缠一年有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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