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让她做妾不是心疼她,而是关心她长子的仕途,关心江家的脸面!
江风心里一片荒凉,上前拿起桌上那束香草,随意地丢到渣斗内,笑道:“母亲为何急成这样?宜业哥哥不过顺路帮哥哥带回一束香草,怎么就扯到妻妾上来了?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我这样的人,也只堪匹配姨妈家的表哥。”
“你…你…!”江母指着江风的鼻子,骂道:“你元和表哥性子老实,人也厚道,你姨妈也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母亲!”江风大声打断道:“有母亲如此上心我的婚事,女儿真是满足极了。”
说罢,江风再也受不了,提裙转身跑了出去。回到卧房便伏在榻上不肯起来,须臾功夫,泪水浸湿了腕上那串红珊瑚手串,女孩看着,终于哭出声来。
沈顾行来了两三个月,是江风收礼物最密集的一段时间。少年见到有趣的东西,总要给她带上一份,她独留下这个珊瑚手串,其他的全都送人。江绯得了一把上乘的宣笔,高毓是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香包送了山月姐姐,九连环和刻花葫芦给了语之……
厅堂里,孙嬷嬷重新给江母倒了盏茶,劝道:“太太说得太急了些,咱们姑娘毕竟还小…”
江母睁着空洞的眼睛喃喃道:“趁她还小,性子未定,一下子灭了她的念想,以后就是不嫁元和,也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孙嬷嬷轻叹一口气,终于试探着问道:“夫人,我看沈家哥对阿风是动了心的,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您不再想想?若阿风能嫁给他…”
“你糊涂!”江母厉声打断道:“少年情谊如篝火有烂能维系几时!长长久久过日子,岂是凭着那点子情意就能成的!”
江母顿了顿,语气略有和缓,接着说道:“宜业那孩子,我看着也喜欢,可是……算了算了,多说无益!他不日就要回长安,过些时日也许就淡了。”